商从洲唇齿间是醇厚的酒味,嗓音被酒精浸渍,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爸说,我难得做件让他开心的事儿l,太开心了,庆祝一下。”
书吟笑:“你结婚,你爸妈比你还开心。”
商从洲说:“因为我是和你结婚,你都不知道,书吟,我爸妈有多喜欢你……书吟,我好怕我哪儿l做的不好,让你觉得和我结婚不过如此。”
商从洲学生时期被整个家族寄予厚望,他都没有任何的压力。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人生顺遂的,仿佛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沿途都是光明照耀着他。
时隔境迁,他仍是天之骄子,想要的唾手可得。唯独和书吟有关,令他不甚惶恐。
他太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配不上她的爱。
夜色昏沉,雪无声无息地落下。
漫天飞雪中,商从洲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他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大抵是真的醉了,一遍又一遍,轻声呢喃着,“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你一定要说,我会改。”
“我真的很喜欢你。”
“书吟。”
“对不起,骗你结婚。”
“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我好爱你。”
“……”
“……”
他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昏昏沉沉的,每个字都砸落在
书吟心上最柔软的部位。
室外夜凉如水,却也难抵室内柔情似火。
书吟放下手里拿着的书信,书信上,写着一句话——【我对小洲的期望,不是他有多优秀多出色,我只希望小洲想要的都得到,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不止是他父母对他的期望。
也是她对他的期望。
商从洲,如果我爱你能够让你此生再无遗憾,那我愿意用一辈子回答。
-
书吟待到隔天下午才走。
毕竟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她得回家过年。
离开前,她发现华映容的脖子上,带了她精心挑选的珍珠项链。
华映容喜爱穿旗袍,珍珠项链尤为搭她的旗袍。她对书吟赞不绝口,“还是女孩儿l好,体贴又细心。”
芳姨也说:“这项链可真好看,书吟的眼光真好。”
就连商良弼也夸:“很漂亮。”
商从洲轻哂:“反正书吟做什么都是好的,送什么都是好的。”
华映容:“爱屋及乌嘛,你要明白这个理儿l——当然,前面的‘屋’,指的是书吟,不是你。”
商从洲态度谦逊:“放心,我明白。”
华映容:“你知道就好。”
商从洲是真的既好气又好笑。
不过再气,一看到书吟,他就气消了。
她今天穿着的是华映容特意叫锦琅府定制的旗袍,倒大袖旗袍,随性中带有几分精致美感,月牙白,衬得她如月光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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