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咂舌,这位堂兄弟果然一表人才。
从画中人的年纪来看,当时应该十七八岁左右。
“嘶……这表情……有点眼熟呢。”
北翟大汗一听:“哦?”
叶荣抓了抓头:“跟我一个朋友挺像的。”
气韵这种东西很难讲,但给她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唯有脸不同而已。
“谁?”
叶荣觉得穆天钦的身份也没啥好隐瞒,说不定对方连名字都是假的呢?
“哦,叫穆天钦!”
沉寂……诡异的沉寂。
叶荣一脸莫名:“干爹您怎么了?”
北翟使臣表情古怪,北翟大汗扶住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干爹,您没事吧?”
过了好久,他才恢复常色,定定的望着叶荣:“你知道你干爹我姓什么吗?”
呃……叶荣尴尬了。
这还真不知道。北翟跟西京之前因战乱水火不容,而她以前不是逛妓院就是打架,哪里会注意敌国君王叫什么之类的国家大事?
“干爹,敢问您……尊姓大名。”
“我姓穆,全名,穆千止。”
“唉?都姓穆啊。真巧。”
北翟大汗攥着拳头,一字一句:“我的儿子,你的堂兄弟,他叫穆——天——钦。”
叶荣:……
永安侯府
“这……这干什么呀?”麻婶一脸惊恐的看着闯入者,带头的居然是小侯爷。
“穆天钦呢?”
“穆先生说出去办事了。”麻婶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看见其中一位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叶荣一跺脚:“该死。”
她又去找冦善,他是玄机寺的人,一定晓得穆天钦的下落。
冦善正在房间里些悼词,过两天是侯爵夫人的忌日,他准备在那天烧给她,顺便告诉叶荣为她报仇的事。
“冦叔,穆天钦去哪了?”
冦善伏在书桌边上,纹丝不动:“他去哪,怎会跟我报备。”他抬头,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找穆天钦做什么?”
叶荣跺脚:“他爹找来了。”
冦善显得十分吃惊,仿佛完全没想到穆天钦还有爹,原以为尊使是孤儿,跟他们一样,从小就养在玄机寺里。
麻婶领着穆千止去了书房,她热情的介绍:“喏,这就是穆先生的房间。”
穆千止驻足在门前看了好久。
以前在宫里,他的房间可比这个大好多倍,如今蜗居在这么小的地方,他图什么?
“您先坐,我去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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