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心眼,小丫头。”他轻抚姑娘的粉颊:“问题是,我没有见她的必要。那鬼丫头心眼多,我还真怕她缠住我,要求我帮助她们行侠仗义,我可不愿做那种倒尽胃口的事。”
“唷!你也心眼多呢!”
“不来啦!”姑娘以手掩住发烫的脸蛋咭咭笑。
向南远眺,往来的船只不多,都没有在此地靠岸的意思,缓缓沿航道驶过。
“唔!有点不对。”姬玄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剑眉锁得紧紧地。
“有什么不对?”姑娘离开他怀中讶然问。
“没有任何船只意图靠泊,南面五里外不见他们的船影,会不会是这座码头出了意外事故,往来的船只都知道而不敢靠泊?”
“那怎么可能?多傻的想法。”姑娘调侃他。
“有点不对。”他整衣而起:“镇上人处理尸体,用船载走了,迄今仍不见驶回。少了一艘船,生死一笔定起疑,可能不敢来会合。该死的!他一定换了船,昨晚跟踪的船只一定是他换乘的。”
“镇上人敢私行处理尸体?”姑娘一怔:“咦!真的少了一艘船呢!”
那几名大汉处理尸体,将船驶走时,姑娘在舱里一直不曾出来,还没从震撼中恢复清明,所以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事,以后也忽略了另一艘船的存在与否。
姬玄华钻出舱,向镇上仔细观察。
“街上怎么不见有人走动?”他心中一动:“我去看看究竟。”
第三十四章 柳暗花明
每件反常事,都应该有合理的解释。午后不久,街上不可能突然行人绝迹,即使是市街,也应该有人行走。
家家仍然闭户,并非反常。码头死了二十几个人,凶手仍然留在码头的船上,镇民怎能不怕?姬玄华先前上街买食物,就是强行叫门逼店伙准备食物的。
他到了街中段,连叩三家商店的大门,里面的人不理不睬,没有人敢启门外出和他打交道。
他心中疑云大起,这镇上的人为何如此胆小?
他不死心,继续敲第四家门,第五家……
第六家是木器店,前面就是店堂兼作坊,门外仍堆放着贩卖的盆、桶、小凳……但店门却闭得紧紧地,不怕门外的货品被人偷走。
他毫不迟疑上前叩门,一定要找人问问究竟。
刚叩了两下,门倏然而开,两扇大门开的速度奇快。
这瞬间,他怦然心动。
在江湖玩命,两年前以旱天雷面目出现之前,他已经在天下各地,睁大眼睛拉长耳朵,扮一个冷静超然的遨游者,留意江湖动静与情势变化,整整遨游了三年。这漫长的三载风尘岁月中,吸取了许多知识,累积了不少经验,才决定了该走的道路,下定决心做一个江洋大盗,专与那些贪官污吏作对,主要的攻击矛头,指向以魏奸阉为首的一群祸国殃民大奸巨猾。
他老爹北天王,对付的人就是贪官污吏。
但他老爹用杀,他用抢,不怕世人非议,横定了心不管所用的手段是对是错。
南金刚也用杀,但对象是大豪恶霸,也是一个不怕世人非议,横定了心以暴易暴非理性手段,来达到目的的英雄人物。
开门的方式不对,太反常。
生死决于瞬息,决于一念之间;这就是玩命者必须面对的凶险难题,永远不可能知道命运决于那一瞬息,那一念头。
反应出于本能,他倏然飞退。
慢了一刹那,门内灰雾喷出,可怕的三股浑雄异劲,排山倒海似的及体。
左右邻店门,几乎同时开启,人影如潮水般涌到,暗器似飞蝗向他飞退的身影集中,在他的预定飘落处,形成交叉的焦点。
一记迅疾的前空翻,他飞退的身躯突然中途停顿,用前空翻硬消去退的惯性,像是不退反进,身形翻落时,整个人平贴在地面,身形似乎变小、变薄了。
街道宽阔,也是南北大道,对面是河堤和码头,应该称半边街,有广阔的空间施展。
他平贴仆伏,寂然不动。
共有五间商店有人抢出,出来了二十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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