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毛巾的人嗓音也很好听,低沉富有磁性,言语中尽是无尽的心疼与温柔:
“把这个敷在眼睛上,过一会就不疼了。”
月皎皎也不管是谁了,总之现在应该是自己的家了,因为这样细心的举动,叫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面狠狠地翻搅着,她伸手接过毛巾,说了一声谢谢便敷在了眼睛上。
那双手的主人并不真的踏上马车,只一会便伸手探了探毛巾的温度,觉得有些凉了,便又帮她换了一块。
她的眼睛真的很疼,所以由着那个人照顾她。
这么细心,是管家吗?
正午的阳光并不热辣刺眼,门帘掀开之前的黑暗却也叫她适应了一会。
她正欲闭上眼睛躲避这样的光亮时,一把伞为她遮蔽了所以不适。
身边的那个人个子高高的,一只握着伞柄的手却很漂亮,她认出来这是方才给她送温毛巾的人,那个人并不逾越了规矩,扶着她的一只手叫她走的稳些,直到阴影的廊下才停了下来。
时光不停地向前流去,天气渐渐地凉爽起来,被秋天吹散的蝉鸣叫人听着很是舒适。
她轻轻推开那人的手,走进了面前的日光里。
那样沐浴在温热阳光里的感觉竟然如此的美好。
在康王府的日子,她所有的印象都是在下雨打雷,阴冷的清林轩里,其实住的很不舒服。
她伸了一个懒腰,闭上眼睛仰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方阴影。
她一张雪白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男人有许久没见到她天真美好的笑容了,望着她紧闭的双眼,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刮,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好了,该吃饭了,再把身子饿坏了。”
她听了便睁开双眼点头,却看到一张生的很好看的脸正低着头,朝她浅浅一笑时,仿佛千树万树的春花齐放。她竟一时看的愣住了。
那人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笑意愈发的浓,两只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怎么,月儿见到我,可是乐坏了?”
月皎皎听着他的揶揄,这才反应过来,忙低了头:“你,你好……”
她可没忘掉那张叫她惊艳、叫她内心产生无限落差的脸——宫九。
她辨认出他的第一时间便松开了手,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同他保持着陌生的距离。
宫九面上的笑意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带了许多的心伤与无奈,对着门口恭候的一大批下人道:“都别在门口站着了,招待好客人。”
客人?
月皎皎听着他主人一般命令的口吻,回过身一看,朱漆大门的匾额上俨然是——宫府——两个字。
这么说,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月母,却见她满脸的笑意,把这里当成自个家一样,保持着长者的风度、扶着侍女的手,路过月皎皎身边时,见她犹豫,还催了一下:“你爹已经在里头坐着了,你跟你阿九也别只顾着叙旧,说完了就进来吃饭吧。”
她说完就进了宫府的大门,把月皎皎落在了身后。
月皎皎望着一大群下人呼啦啦的全随着月母进去了,一如她是宫家的老夫人,享受着最高的待遇,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宫九见她傻愣在原地,很是自然的拉着她的胳膊,道:“月儿,晚上可想去长情街,我在长乐坊订了位置,咱们还像以前……”
“宫九——”她承受不起他深情的言语,况且,她爱的是赵夺,毫不犹豫的出言打断了他:“我已经成亲了。”
“而且,他对我——挺好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敢抬头看他,生怕他看出来她在撒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一双小手紧紧的搅着袖口。
温凉的风清徐过他们二人之间,时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走着,只是这短短的几秒钟,竟停滞了许久。
她听见了宫九的叹息声,在见到他时,他白色的衣袖拂过她的脸颊,指间细腻的纹路轻轻摩挲着她唇角的伤口,不只是在自嘲还是陈述,他道:“如果这才是好,那我肯定要做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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