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狼藉,暴雨依旧未歇。
月皎皎望着被横腰折断的梨树,都已经结了满树的果子,再有一个月,也该成熟了,如今,倒可惜了了。
她蹲在地上,心疼的望着那些才有她巴掌大的青涩的果子,这棵树,从她嫁进来的时候就有了,看着粗壮,估计有许多年头了。
院子里除了时令的花,便只有这棵梨树。
他这么喜欢梨花,现在该心疼了吧。
她捧起一颗小小的果实在手里,望着漫天飘散的暴雨,有一瞬间的孤寂。
肩头有熟悉的温热覆上,一偏头,是赵夺。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肩,一如他紧皱的眉头。
他的视线与她并不落在同一处,她心疼他喜欢的树,他望着碎裂成两半的匾额。
她看不穿他眼中深邃翻滚着的是什么,她只以为,他伤心了。
转过身把手臂环上他的腰时,她抬头朝他清甜的笑,糯糯的嗓音劝着他:
“梨树可以再植,匾额可以重写,伤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赵夺低下头望她,一如深潭冰凉的目光靠近她的脸,没有温度的薄唇在她的唇边轻轻的印下。
“回去休息吧。”
肩上骤然失了他手心里的温度,她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冲进了雨幕,默然垂手在断裂的梨树边上。
没有人敢去拦他,安远手中的伞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欲盖弥彰的挡在他的头顶。
下人们在一旁忙碌,只是这忙碌止在廊下。
他们并不敢真的去打扫梨树残枝,只敢收拾面前的瓦砾狼藉。
管家赶到的时候,望着在雨中久久伫立的王爷,只是叹了口气,再望向月皎皎的时候,目光里尽是悲悯。
他吩咐人收走了杂乱的一切,还有从月字开始裂开的匾额。
她站在廊下望着他,他生的高大,可在雨中的身影依旧有些模糊。
他最喜欢的东西毁了,他会伤心,也是正常的。
如果她喜欢的满湖荷花也没了——自己也会难过的吧,只是做不到他这样的深情。
定然是从小就喜欢的,很久很久以前就看着的,否则,不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举动。
仿佛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人——他最重要的东西。
她望着手中小小的、嫩绿的梨子,很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是要有多深的执念,才能做到他这个地步。
他胸膛的起伏有些大,他脸上全是雨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哭了吗?
没有吧,只不过是一棵树。
况且,雨这么大,定然是雨水。
她松开香茶的手,朝他走了过去。
他没有回头望她。
她陪他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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