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目光深深地看了太子朱高炽一眼。
朱高炽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说实话,谁有这么一个父亲,谁都没有心气。
朱棣似走了两步。
见朱棣的腿慢慢离开自己,蒋臣身形一顿,稍稍松了口气。
可就在此时,朱棣却勐然举起了手上的马鞭,狠狠一下,那马鞭在空中飞快地甩出,直朝这蒋臣身上抽打而来。
这鞭如灵蛇,啪的一下,生生将蒋臣身上的官衣撕烂,甚至里头的皮肉,也在骤然之间皮开肉绽。
蒋臣猝不及防的一声哀嚎。
可不等他继续更大声的嚎叫,又一鞭飞快地下来。
这一鞭更狠,直接落在他的乌纱帽上。
乌纱帽瞬间的打烂,这蒋臣顿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不是自己的了,疼得忙双手抱头,皱着一张脸,在地上滚爬起来。
朱棣的靴子,很快又踩了上来,踩住他的衣袖上,令他无法挣脱。
朱棣将鞭子一卷,而后鞭子的木柄化作了短剑,狠狠地朝他的喉头一扎。
这鞭柄乃是菱形,硬木打制,这狠狠扎下,鞭柄虽不锋利,却还是在朱棣极强的力道之下,骤然之间,直接戳破了蒋臣的喉头。
蒋臣身子抽搐,捂着自己的喉头,他只觉得自己喉结的软骨已是碎裂了。
随即,他勐地喷出了一口血来,倒在地上,双目勐地张开,童孔收缩着,好似见鬼一般,惶恐且痛苦地看着朱棣。
他身子蠕动着,用出所有的气力,道出了一句话:“陛……陛下……莫杀我……我……我说……”
朱棣只笑了笑,提起了脚,随即,靴子狠狠地踩在了他的面门上,这狠狠一脚,生生将他的脑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好像与脖子分离了一般,直接歪成了诡异的形状。
蒋臣七窍流血,已是没有了呼吸。
空气中勐然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诚惶诚恐地看着这一幕。
朱棣却自顾自地将靴子踩在蒋臣的尸首上。
有宦官见状,慌忙上前,拜下,用丝绢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朱棣靴子上的血迹。
朱棣甚至懒得再看脚下的人一眼,平静地道:“现在要说,是不是已经迟了,你的同党,有的人是要说,不多你一个。”
朱棣说着,目光如梭一般,朝着一个个人的面孔去。
只是……此时所有人都尽可能地匍匐埋头,无人敢对视朱棣的双目。
只有张安世在一旁心在淌血,无声地吐槽,这下好了,陛下你的逼倒是装了,可怜我的线索啊,又断了一根。,!
br>他在大内得知了消息,徐皇后听闻了噩耗,当即晕倒,他不敢怠慢,自是在旁伺候,不敢离开。
而如今……得到了消息,朱高炽匆匆赶到,在他气喘吁吁之时,圣驾终于到了。
太子朱高炽率百官拜下,恭迎圣驾。
朱棣骑马,不急不慢地来到太子朱高炽的面前。
一个翻身下了马,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气喘吁吁,脸色急的发红的朱高炽。
这个时候,估计最为尴尬的就是太子了。
老皇帝传出可能驾崩的噩耗,就难免会有人怀疑太子在背后窃喜。
可另一方面,太子死了父亲,理应悲痛。
“父皇。”朱高炽躬身道。
朱棣笑了笑,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不露声色,又意味深长的样子,慢悠悠地道:“朕听闻有许多人盼着朕死,太子与卿等………似乎已经预备好了新君登基的大典了,是吗?”
这一下子,太子与百官尽都色变。
朱棣来回踱步,看着这一片跪着地,乌压压的人。
他眼眸眯起来,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杨卿家?”
这是对杨荣问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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