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这个世界来,自始至终也还没有机会见到这个身体的父母,不不过就听来的苏家,应该也是个生意人家。也不知道苏父苏母听到了秦扬的这个评价,知道了自己那个娇滴滴出阁的大小姐的女儿,如今变成了一个的打女,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秦诺心里却是有些得意,见苏浅低头装淑女,含笑道:“多谢父亲夸奖。”
秦扬笑了笑:“又不是夸你,你谢什么?”
说了,转身继续往前走。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学识见闻,都是没有话说得,可是看在秦扬眼中,却是多了点文弱少了点气势,可是身体这事情由不得自己,如今找了个强硬些又懂得进退的媳妇,倒不是坏事。
听着秦扬夸自己的妻子,秦诺心里自是三分得意七分欣喜,自己父亲,素来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苏浅若是温顺婉约,这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如今这般有性格,怕是更能讨他欢心。
心里一松,又再伸手握了苏浅的手,一起往前走去。
苏浅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也就只得由着他握着。
瞪过去一眼,却是正对上秦诺笑吟吟的表情,反而不知道那凶恶的神情怎么装下去才好。
一直到了秦扬的住宅门口,秦诺这才放了手,跟着走进厅中。
老太太早已等在了厅中,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在见到鱼贯着走进的众人时,微微有些诧异。
迎了上来,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秦扬面色还是低沉,哼了声:“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敏之,你就将秦府,管理成这样吗?”
秦老太太对自己的丈夫有些畏惧,见他面色不善,也知道这几日里,秦府是有些乱了,嗫嗫了没有说话。
秦扬见自己妻子不说话,心里更是有气,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道:“好了,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爹,这事情,还是我来给您。”
田玉瑶顿了顿,想要插话,却被秦墨伸手拉了一把。
秦诺笑道:“爹和大哥不在府里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不如先由我来说。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大嫂再补充如何?”
丈夫在场,田玉瑶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自在笑道:“三少爷请说就是。”
秦诺笑了笑,当下便将事情一一道来,没有夸张,也没有虚假,甚至都没有牵扯到田玉瑶半点不是。只是单纯的说了莫伶雅进府之后的种种,一直说到她趁夜损毁王若曦的喜服,第二日在府中服毒自尽的事情。
听着秦诺说话,田玉瑶心里不由得忐忑,那些事情太明显不过,秦诺和苏浅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暗中怂恿,这要是将自己扯了出来,这事情,可就难以全身而退了。就算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惩罚,被训斥一顿,怕是难免。
田玉瑶虽然底直气壮,可是对着秦扬,却是多少还有些惧意。
秦诺侃侃而谈,却只是句句本质,没有半点偏颇的将莫伶雅的事情说完,然后道:“父亲,事情就是那样。那莫舒扬,怕是受了奸人挑唆,将丧女之痛,都怪在浅浅身上,才会领人进府想要找浅浅的麻烦。”
秦扬听完,转向田玉瑶:“玉瑶,事情,是不是像诺儿说的那样。”
田玉瑶支吾了一下,道:“是,三少爷说的,句句属实。那莫伶雅进府后,开始还和媳妇走的十分的近,也常来和我话些家常,看上去是个开朗热络的女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秦扬点了点头,缓缓道:“生死有命,死者已矣,既然莫伶雅已经死了,那么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若是事情和诺儿所说的那样,就算她没有自寻了断,那样的女子,我们秦府,也万万是容不下的。”
顿了顿,唤来名侍从,道:“看在莫舒扬新近丧女,心态失和才会行事颠乱,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他计较。让他们离开,若是再有对我秦府冒犯,绝不轻饶。”
那侍从应了一句是,便领命出去。
见秦扬没有追根到底莫舒扬找麻烦这事情里,到底有没有人指使,田玉瑶松了口气,缓缓地放轻松下来。
秦扬的目光,又再缓缓地回到了苏浅身上,王若曦大婚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的,可是却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还不知道那件喜服,到底能为秦府,带来什么样的名声。
不过能在洛城众多绣坊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却已经是非常难得。
秦诺看了看这事情基本也就到此为止了,站出来一步,道:“父亲,我有一件事,想要禀告父亲。”
秦扬点了点头:“说。”
苏浅突然有些紧张的看了秦诺,却见秦诺神态自若道:“我打算和浅浅,搬出秦府。”
秦诺这话,无异于在水中投下一块巨石,除了秦老太太心里有数之外,旁人均是难掩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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