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从来没有这么郁闷过,每一处感官都很灵敏,甚至比以前更灵敏,可是却动也不能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细细的藤条仿佛有生命一般,仿佛被自己伤口中的血吸引一般,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正在癒合的伤口被活生生的挑开,这恐惧虽然不小,可是却没有感觉到痛。
这事情诡异的很,可是苏浅的脑子却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只见那藤条顶端在将最细的一截新枝探进苏浅手背上的伤口之后,便不再往里去,然后仿佛是被风吹的一般,微微的颤动。
苏浅脑中浮现出一些恐怖的场景,此时这藤条的举动,怎么像是在吸她的血一般。
人的精神绷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反而可以冷静又清醒,苏浅的心跳慢慢平复,镇定的看着那细细的藤条缓缓的从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在汲取什么东西。然后那五彩斑斓的枝叶,竟然渐渐的变成了黑色。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苏浅在被冷风吹的打了一个寒战之后,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动了。
而且身上那针扎一般的刺痛,也好像消失了。
脑中一个激灵,苏浅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即又摔倒在岩石上。
苏浅已经在这样的寒风中躺了估计有半个时辰,手脚早已冻的发麻。在发现自己能动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下子甩开了手背上的藤条。
虽然在这半个时辰里,苏浅可以肯定这藤条并不是在吸自己的血,大半个时辰了,这要是吸自己的血,现在的感觉不可能只是手脚冰冷发麻。失血过多所带来的,还有头晕目眩等一系列后遗症。
可是伤口上插着根活生生的藤条,这毕竟是件可怕的事情。苏浅一把将藤条扯开,犹豫了一下,又再将那藤条扯下一截抓在手里,这才勉强挪着冰冷的身子,慢慢的往树屋里走。
身上被风吹的有些麻木了,又是在悬崖峭壁上,苏浅半点也不敢快,在黑夜中悬着心慢慢的往回走,好容易这才回到屋中。
关上门,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腿上和手臂上,都是针扎的一般,可明显的很,这不是刚才秦诺所说的那种毒发的感觉,而是纯粹因为寒冷而冻出的麻木。
几乎是在苏浅坐下来的一刹那,秦诺就醒来过来。
秦诺被真气反噬折腾的精疲力尽,几乎是在苏浅离开房间的一刹那就睡着了,虽然睡的并不沉,可是因为苏浅在外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也一直没醒。
直到苏浅控制不了自己发出一声响靠着墙壁坐下来时,他才又惊醒过来。
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秦诺在睁眼的瞬间便将头转向苏浅的方向,嘶哑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疲惫:“浅浅??”
苏浅现在只想着秦诺能好好的休息,见自己吵醒了他,很抱歉的道:“吵醒你了。”
“没有??”秦诺先是应了一声,随即便觉得苏浅这一声和平时的声音大不相同,虽然这几天她也辛苦,可是却只是疲惫,并没有什么伤。可是这一声,却是精疲力尽的感觉。
秦诺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折腾的几乎脱力的身体不过才休息了大半个时辰,虽然多少恢复了一些,可却还是觉得手脚都是软的。
可是听着苏浅的话中有异,却还是咬了牙想站起来。
苏浅见状,连忙道:“你干什么?”说着,手臂撑了地想要站起来。
可腿上还是麻木 的刺痛,手臂上虽然自己揉搓了一会儿,也只是才恢复些知觉,这一撑,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踉跄了一下。
真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苏浅苦笑了一下,缓了缓,这才走到秦诺身边蹲下,道:“怎么了?”
“没出什么事吧?”秦诺一把抓了苏浅的手,却愣了一楞,随意抓紧了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没事。”苏浅便想将手缩回来:“外面风大??”
秦诺却是用力在抓住了不放,一边伸手贴上苏浅的脸颊,那冷的几乎快要结冰的感觉,让秦诺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浅浅。”秦诺沉声道:”你在外面呆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望着秦诺的面色,苏浅有些心虚:”真的没多久??好吧,刚才有些不舒服在外面靠了一会儿??半个时辰吧??”
话没说完,只觉得秦诺手臂上一个用力,苏浅整个人已经被他拉扯的躺了下来。
“怎么??”苏浅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觉得自己挨上了一个温暖的所在,秦诺的手臂张开,将她一下子搂进了怀里。
在寒风种吹了大半个时辰,苏浅此时身上的温度真的很低,秦诺将她搂进怀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略犹豫了一下,便伸手去解苏浅的衣带。
苏浅愣了一下才明白秦诺要做什么,忙不迭的伸手拦着,慌张道:“秦诺,你干什么, 我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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