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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存在的犯罪25（第3页）

高向东抱着双手坐在副驾上，刚听到林俊杰唱的《醉赤壁》，‘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高向东，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连轴转还是烟抽多了，总之脸色苍白得过分，把最后一个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了，伸手去掏烟盒里的烟，结果掏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有，泄气地问赵伟：“怎么说，他那个上海的库房？”

赵伟：“高局，你说库房也太寒碜了点，那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保险库，反正比银行的保险库都要高级，进户门都是全铜的，保险库的门是精钢的，嚯，好家伙，一人使劲都不太推得动。”

高向东打断他的话，“说-重-点！”

赵伟：“哎，好勒，怎么说呢，开门进去就是一屋子‘古董’，嘿，我反正没瞧着有啥特别的，也不是玉，也不是金子。看上去都是一堆破烂玩意儿。”

高向东严肃道：“好好说话，这可能是上缴国库的资产。不是让你带了国检所的专家去了么？”

赵伟：“嘿，我正说这事儿呢，带去那俩老头一个就是专门研究金石的，一个专门研究玉器的。一点儿都用不上，反正转了一圈，没瞧出什么门道来，说是领域不一样……；不过后来他们大厦说是有一个姓马的专家，就是那个名人，老马。经常出现在鉴宝论坛的那个，马老师。说是这库存是他和余鱼的。我们拿着调查令没通知他。他就过来看看。态度倒是挺好，配合调查。一件件的说得头头是道，这个得值50万，这个得值100万，那个300万。加起来刚好算账收藏以后的增值，正好8个亿多一点点。”

高向东：“正好8个亿？！”

赵伟：“哎，是的。正好8个亿。你还别说，就8个亿，没几样东西，有个几样叫做‘高货’的，一个有裂的破碗要4000多万，一个黑漆漆的铁疙瘩，说是省博物馆都没有，要7、8000万，而且只能易，不能交。”

高向东：“什么叫只能易不能交？”

赵伟：“额，就是只能以物换物，不能拿钱来买。”

高向东抱胸，一手摸着青皮下巴：“你问了马老师哪几样是他的，哪几样是余鱼的。”

赵伟：“问了，都是余鱼的。余鱼不在，托他代管。”

“嚯……，这钱多得，八个亿叫个别人来管？！”高向东补充了一句。

赵伟：“我也觉得，这余鱼心够大的。”

高向东：“嗯，以这个为突破口，你查查他买这堆古董的账户流水情况。”

赵伟一脸自豪地拿出一沓银行流水了，啪——，甩在高向东的桌子上。“有了，马老师提供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问马老师买的。”

高向东错愕地张着嘴巴：“什么乱七八糟，这堆东西是从那个老马那里买的？”

张伟：“啊，咋啦？”

高向东皱着眉头铁着脸，“那你再去查查，他这买堆‘破烂’的资金账户是哪一个，是余鱼自己的？还是？”

赵伟：“这个我也查了，因为大部分资金打款来源都是一家叫‘余星妹儿’这家公司打出的，所以我深入地查了这家公司；余鱼是这家公司的股东，法人是叫陈星。我潦草看了下。陈星和余鱼两人合伙公司多达30多个，而且涉及文化、旅游、娱乐、电子商务、餐饮、票务，哦，尤其是这个票务是它总业务量的80%，目前是华东地区最大的二级票务分销代理商，专门经营大型的演唱会门票。是麦票票的最大代理商。没有之一。”

赵伟和高向东交换了个眼神，高向东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赵继续补充到：“这家公司的发展速度简直可以用惊人来形容。成立不到三年，每年营业额翻了几番，从第一年的8个亿，到第二年的15亿，到第三年的145亿。按照这种速度来说，余鱼作为第二股东每年合法缴税之后，收入不会少于2、3亿元！你知道高所，演唱会的门票利润简直比家里有金矿还要夸张，尤其是这个‘余星妹儿’是专门搞港台天王级别的演唱会的，小的根本他们就看不上。”

高向东：“嗯，这么看起来是个超级黄牛？！”

赵伟：“还真不是，他们只管做二级市场，散户，TOc他们不做，既不哄抬票价也不垄断专营，完全合法！所以~”

高向东明白赵伟的‘所以’，于是也陷入了沉思。

余鱼交代的是真的，但是所有的客观存在都显示是假的。他有自己的发家史，充沛的现金流显示他就是一个超级富豪。即便他在发家之前被人利用洗钱，但是背后隐藏的利益集团比余鱼洗这8个亿还要干净。不留一丝痕迹，不留任何把柄。

这好像一场，‘不存在’的犯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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