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越咬了一口馒头,因为空气湿润,一口下去软绵绵的还有着雨水的味道。
她问:“为何?”
皇甫书景淡淡地道:“我没有银子了。”
半越皱眉。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这一路吃的住的都是她给的钱,不用他分毫。他这个时候要银子干嘛?
似乎也猜想到半越的疑问,皇甫书景又道:“我没有带很多银子出来,身上的都买了馒头。”
馒头?半越瞧了瞧手上的白面团子。这些馒头是他的银子?不是吧?
她的视线悄无声息的落到那群流民身上,有个孩子在小心翼翼的撕开一小块,先递到母亲的嘴里,再撕下一小块到父亲口中,最后才是她自己。
难道这一路上给流民的馒头都是花的他自己的银子?
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貌似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随意地道:“下个镇里的时候再给你。”现在露白简直是找死。谁知道流民看到银子会如何,到时候他们两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甫书景似乎在点头,也不吱声,身后传来他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
以前,他吃喝东西可是没有一丁点声响的,如今倒是入境随俗,变得与他们这帮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甩甩头,再也不多想,吞完最后一口吃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顿了顿,她又跺了跺脚,脸色咋变,拉着皇甫书景就往一边树林里面狂奔。
男子下意识的愣了愣,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带得飞起。半越经过小事通的教导,脚下逃跑的功力还是非凡的。皇甫书景几乎半个身子都腾空了,面前只看到树干转换,尖锐或粗糙的杂草扫到面上,刺辣辣地疼,耳中只听到远处陌生人的呼喝声,脸色瞬间苍白。
强盗!
这种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中间,总有一些地头蛇组成的强盗拦路抢劫。
显然半越是察觉了不妥,这才带着他狂奔的。
她居然还记得带着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在乎他的?或者,她只是在乎要给女皇交差?
不管是什么,他也情愿相信半越是好意。
“叱”地一声,山里路面泥泞,半越几乎滑行了好远,两个人同时栽倒到了人高的草丛中。皇甫书景还没叫出声,就被半越捂住了嘴巴。那手掌有力,湿漉漉的,带着让他安心的温度。
皇甫书景使劲得眨眨眼,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而那手也不要离开。
“别出声,也不许动。”女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他点了点头,缩到她的怀中,紧紧贴近那唯一的温暖。远处依稀可以听到有女子的大喊声,还有刀剑相互摩擦的声音,马儿的嘶叫。庙里只有他们两个骑马,剩下的是流民。
他记得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一部分的银子放在马鞍下面的牛皮袋里,有一部分在半越的身上。几乎都没有大额的银票。她说世道不稳,什么都少带一些为好。
两个人的呼吸相叠,皇甫书景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耳里还夹杂着人声越来越尽。
半越暗骂一声“晦气”!
她算来算去忘记了这个时代有强盗,特别是兵荒马乱之前,社会更是动荡不安。流寇也多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混过去。早知道至少也带一个高手放在身边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只能使劲的摁着皇甫书景的脑袋,希望这个时候这个臭小子能够沉住气,不要给她捅篓子。
流寇肯定以为躲雨的人很多,这破庙是来往数十里的唯一能够避雨的地方,肥羊也应该都会聚集在一起。偏生,这次只有她和皇甫书景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人。
马声嘶呤了一会,应该是被安抚了。得,马鞍下的银子肯定被‘没收’了,她的血汗钱啊!
心痛!
流寇得了甜头,肯定还要找主人。她的轻功不到家,又有皇甫书景这个拖油瓶,路上肯定留下了痕迹,这下雨天,脚印很深啊!
她再次抓狂,恨不得骂人。偏生身下的这个男人沉默地要命,骂他也不解气。何况,真的要骂他也轮不到今天。
她抹了一把汗水,将头再埋低一点。就听到远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还可以听到靴子踏在泥水里面,溅出的水花。呼吸沉重,紧闭了双眼,默默地开始给观音菩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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