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贵妃,一位公主,如何能流落民间?
若真如此,岂非让全天下都看了沈晏辞的笑话?
这些条条框框拘束着南瑾,也拘束着沈晏辞,南瑾心里明镜似的。
而她之所以仍要开口,是因为两件事让她坚定了信念:
姐姐临终前告诉她,要她能一念放下,自得万般自在。
静贤住持那日与她所说的那番话,也是点醒了她。
世人总惯于用自己的臆测去断定许多难事毫无可能达成,故而连尝试的勇气都吝于付出。
害怕付出没有回报,更害怕事与愿违弄巧成拙。
而后直至垂垂老矣,方才追悔当初未曾迈出的那一步。
南瑾不愿留有遗憾。
所以她必要试一试。
未曾尝试过的事,结局永远未定。
尽管事实告诉她,她也的确没有离宫的可能。
闻听南瑾所言,沈晏辞几乎是想都未想,便摇头否决了她,
“瑾儿,你自己难道不觉得你方才所言可笑荒诞至极吗?你是朕亲封的贵妃,永馨也是朕的女儿。你要带着永馨离宫,此事若传扬出去,天家颜面何存?”
他看着南瑾,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道:
“从你选择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明白,做了天子的女人,唯有死,方能离了这三丈红墙,四方天地。”
对于沈晏辞的回绝,南瑾并不意外。
她不过极淡地笑了笑,不再力争辩解什么,唯是颔首应道:
“那么,还请皇上收回我的协理六宫之权。我难当重任,也实在不愿再应付那些女子之间无休无止、毫无意义的争斗。
往后在宫中,我只管能安心陪着永馨,护佑她平安长大,便是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她看一眼茫茫夜色,起身道:“夜深了,皇上早些歇下吧。”
说完转身要走。
忽而,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温暖,轻轻地拉住了她。
南瑾回过身来,目光和沈晏辞撞上。
他笑着开口,语气听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那么。。。。。。你决定什么时候带着永馨去‘死’?”
南瑾愣住,愕然地看着他。
沈晏辞却是以手支颐,望着她笑得颇有几分揶揄,像是在故意逗弄人,
“怎么愣住了?‘死’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他挑眉,“怎么?瑾贵妃可是忘了自己的本事,需得朕替你细细回忆一番?”
他掰着手指头,一脸的认真,
“你曾在朕面前触柱明志,饮鸩求死,溺毙自戕,甚至连棺材板你都躺过了。。。。。。这些年来你自己算算,你换过多少种死法,又死过多少回了?”
说着脸上玩笑的神色敛去几分,抬眸看着南瑾,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你这般驾轻就熟,如今让你带着永馨再‘死’一次,于你而言,想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话落一瞬。
忽而,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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