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磨之下,那人终于服软,“我说了,你是否不会杀我?……咳咳。”
“不杀。”南衣斩钉截铁,又补了一句,“一言九鼎。”
“好。”
几句话之后,南衣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晏奚突然失踪,撇下了木山的一切事务,已经整整二十余日没有消息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呵。白瞎了你两个手下的性命。”南衣冷哼一声,抬手把人劈晕了,丢在了一旁的泥地里。
雨还在下,她早已浑身湿透,胳膊上的伤口没来得及包扎,血水和雨水混作一团,染得身上的绿衫狼狈十分。也亏了这场暴雨,以及时不时的雷鸣,他们在这处角落的打斗动静并没有引起庙中其他人的注意。
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南衣便从后头绕了过去,悄悄牵了马,冒雨离开了土地庙。
此地不宜久留。毕竟有两具尸首在那,而且还是朝廷的人,万一被盯上了,就说不清了。
冒雨骑马,视线自然不会好。
南衣抹了下脸上的雨水,但视线很快又被雨幕模糊。
大路上空无一人,耳边满是落雨的嘈杂,搅得她耳朵嗡嗡发响。
——若我告诉你,我没有往后了……
他奶奶的!
南衣狠狠咬了下牙,左手重重扬鞭而下,“驾!”
临近黄昏,下了一整日的雨终于停了。
南衣寻了路边的一片林子就猫了进去——得把衣服什么都换了,这张脸也得换了。
包在油纸里的衣裳虽然潮了,但好在都还没湿。
就着夕阳的光亮,她匆匆换了衣服,改了容貌,扮作年纪少长的青年,牵着马又走回了大路。
因这场大雨,到处湿漉漉的,连找个柴堆生火都做不到,得快些赶去临近的村子或镇子过夜。
马儿奔了一个下午早已跑不动了,南衣只能一路牵着慢慢走,直到月明星稀,才隐隐瞧见了前头的一个镇子。
敲开了一家还亮着灯光的院子,南衣运气好,正遇上一对心善的老夫妻,这便借宿了下来。
许是累到了,又许是被雨浇得太透了,南衣这一宿睡得很沉,一觉到天亮。
谢过大爷大娘后,踏着晨辉,她再次跨上马,往木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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