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晏奚的心意,也不曾怀疑过,但她从未好好估量这份心意到底有多重。
只要眼不见为净,她就能将蛊美人的心意忽视得彻彻底底,快快乐乐做自己的逍遥神仙。
所以,她一直在逃,天南地北,从无定处,逍遥自在。
但现在,蛊美人这份心意的重量,结结实实砸在了面前,让她再难忽视。
晏奚的手,她担不起。
晏奚的情,她更承不起。
所以……
南衣扣了手心——这难办了……
“我说过,不会再帮你逃了!”
七月推门进来的时候,正见到拖着伤腿,爬下床来的南衣。放下手中药碗,她径直走了过去,冷着脸就要将南衣“请”回床上。
“我不逃。真的!”南衣赶忙拉住了七月胳膊,吃力地支着身子。先前失血过多,这会儿,她光是站着就很头晕眼花。稳了稳姿势,抬头看向七月,语气认真,“带我去见你们尊上。”
七月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
“怎么?不能看?”南衣牵了下嘴角,她现下脸色苍白,笑得怕是不会好看,“若是不能,那便算了,我……”
“南姑娘,抓稳!”七月直接打断她的话,一把架起人就往外走,那速度真是恨不得直接轻功一路飞奔过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七月就拖着南衣这累赘到了晏奚的屋子。
进了屋中,南衣方才知道自己先前睡的那处药味算是小的。
“千面大人。”万长老正站在外间,见到南衣立时凑了上来,“您身上还有伤,快别站着了!”
一路引着南衣走到里屋,万长老给她搬来了一张大大的躺椅,还直接放在了晏奚床榻的旁边,笑得很是亲切,“千面大人,快快请坐。”
七月扶着南衣坐下,而后退到了一旁。
南衣自打进屋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晏奚就躺在离她半丈不到的床榻上,肤白如纸,呼吸低弱。
先前给自己把脉的冬柏宫青年也在屋内,正满头大汗地在行针,扎的正是晏奚的左手。
只是这手的颜色很有些可怖,与蛊美人露在外头的小臂完全是两个颜色,手肘往下三寸涂了厚厚一层药,却依稀还能看到缝合的针线。
就像是……接了一只假手。
南衣静静看着大夫行针,不言不语。
——断臂再接是医者手法的极致……莫天医谷出手都不一定能成。此人下针穴位虽准,但动作并不娴熟,如此手法怎么可能接得好断臂?
七月说过,自己已经昏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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