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焕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想起那个金发女子在维也纳的冬日里,温柔地教他德语发音的样子;想起她病重时握着他的手说"替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时的眼神。
"她很喜欢你。"商易川继续道,"信里说,你是她晚年最大的安慰。"
一滴水珠落在被单上,楚星焕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他狼狈地别过脸,却被商易川用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扳回来。
"别躲。"商易川的声音出奇地柔和,"在我面前,你不用隐藏任何情绪。"
楚星焕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石膏太碍事了,连擦眼泪都不方便。"
商易川用拇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品:"医生说两周就能拆。"
"那这两周我怎么弹琴?"
"正好休息。"商易川收回手,"你最近太累了。"
楚星焕挑眉:"商老板这是在关心我?"
"嗯。"出人意料地,商易川坦然承认了,"有问题?"
楚星焕笑了:"没有,就是有点不习惯。"
商易川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整个房间。他逆光而立,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边,高大而挺拔。
"你会习惯的。"他背对着楚星焕说,"以后会有更多。"
楚星焕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码头损失大吗?"
"三号仓全毁,但货物都买了保险。"商易川转身,"重要的是文件保住了。"
楚星焕点点头,想起一件事:"对了,周世琛那天在码头跟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他说你前几任情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商易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没有前任。"
"一个都没有?"
"没有。"商易川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第一个。"
楚星焕眨了眨眼:"那周世琛为什么……"
"造谣。"商易川冷笑,"他一向擅长这个。"
阳光照在两人之间的床单上,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浮动。楚星焕看着商易川被阳光描摹的侧脸,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那我岂不是很幸运?"他笑道。
商易川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彼此彼此。"
这个吻很轻,却比任何言语都要有力。楚星焕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人拉近:"不够。"
商易川顺从地低头,这次吻落在了他的唇上。阳光温暖,晨风轻柔,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似乎也没那么刺鼻了。
分开时,楚星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粥要凉了。"
商易川重新坐下,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张嘴。"
楚星焕乖乖照做,享受着难得的服侍。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就像此刻病房里的氛围,温暖而平和,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两颗终于卸下防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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