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
他拽起楚星焕的袖子就跑。
两人穿过重重院落,楚星焕看着前方飘飞的衣袂,忽然觉得程砚舟像只引路的鹤,而自己是被衔在喙间的那颗明珠。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热,险些踩空台阶。
松鹤斋里已坐了三四个锦衣少年。
庄先生手持戒尺立在堂前,雪白长须显得整个人不怒自威。
程砚舟刚踏进门,戒尺就"啪"地敲在案上。
"程公子昨日告假,想必是背熟了?"
满堂寂静中,楚星焕看见程砚舟后背绷得像张弓。
他悄悄挪到书架旁,指尖划过那本书的书脊,在"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处轻轻一叩。
"根不固而求木之长。。。。。。"
程砚舟声音突然响亮起来,"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
庄先生捋须的手顿住了。
楚星焕趁机往香炉里添了把安息香,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嘴角的笑意。
午膳时分,程砚舟把楚星焕按在回廊的美人椅上,往他手里塞了块热腾腾的栗子糕。
"你怎么知道我要卡在那句?"
少年公子眼睛亮得惊人。
"莫非你读过这篇?"
楚星焕小口咬着栗子糕,任由糖渣沾在唇边。
"我娘生前是女塾先生,留了箱书给我。"
他垂下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阴翳,"后来被叔父卖了。。。。。。"
程砚舟的手突然攥紧,玉佩穗子缠在指间勒出红痕。
远处有仆役经过,他又迅速松开手,恢复成那个端方自持的相府公子。
"申时我要临摹字帖。"
他转身时袖角扫过楚星焕膝盖,"你在一旁伺候笔墨。"
暮色四合时,楚星焕在耳房角落发现了一盏崭新的羊角灯。
灯油添得极满,照得满室生辉。
他翻开程砚舟悄悄塞来的书册,就着灯光读到三更。
窗外时有脚步声经过,每次都停驻片刻又离去,像怕惊扰了灯下的剪影。
如此过了半月,楚星焕已经摸清程砚舟的全部习惯。
公子晨起时爱喝云雾茶,但只取第二泡。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