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药喝了,厨房温着粥。"
楚星焕垂眸看着药勺边沿映出的烛光。
他故意抿了一小口就皱起脸,舌尖轻舔下唇:"苦。。。。。。"
程砚舟手抖了一下。
他放下药碗,从荷包里摸出块松子糖。
"含着这个再喝。"
糖块递到唇边,楚星焕用齿尖轻轻蹭过程砚舟的指尖。
小公子像被火烫了似的缩手,却没舍得把糖收回去。
一碗药喂了足足两刻钟。
等丫鬟送来鸡丝粥时,程砚舟已经恢复了世家公子的做派,正襟危坐在床边绣墩上,只有耳根还泛着红。
"明日庄先生要查背。"
公子哥儿用帕子擦着楚星焕嘴角,语气故作严肃。
"你既识字,便在一旁听着。"
楚星焕小口啜着粥,眼睛弯成月牙。
他看见程砚舟案头摊开的宣纸上,原本写错的"鹜"字旁多了行小楷批注。
是魏征在十思疏里写下的"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
"公子。"他忽然放下粥碗,赤着脚跳下床,"我给您看个秘密。"
程砚舟还没反应过来,小书童已经跑到书案前,抓起他练字的废纸三两下折成只纸鹤。
烛光透过薄纸,将鹤影投在粉墙上,鹤喙正对着那句"慎始敬终"。
"我娘教的。"
楚星焕把纸鹤放在程砚舟掌心。
"她说会折纸鹤的孩子,读书都不会太差。"
少年公子凝视着掌中纸鹤,忽然用指尖点了点鹤翅。
"明日庄先生若问我源不深而望流之远的下句,你就站在书架旁摸第三格最右边那本书。"
楚星焕歪着头笑,颊边露出个小酒窝。
窗外最后一缕暮色沉入西山,新点的烛火将两个少年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一坐一立,像幅刚刚起笔的工笔画。
夜风穿过回廊,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润。
楚星焕在程砚舟转身时悄悄攥紧了尚有体温的锦被。
现在才刚刚开始,他有的是耐心,等着他的小少爷,自己滚进他精心编织的网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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