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日前他们还共处一室,程砚舟按着他的手临字帖,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像两颗渐渐交融的心。
"再加!"
赞者高唱将楚星焕思绪拉回。
程砚舟已换上素纱深衣,腰间蹀躞带映着晨光,每道纹路都精致得令人心惊。
赞者捧来醴酒递给程砚舟。
可他却朝楚星焕的方向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间,有酒液顺着下颌滑入衣领。
楚星焕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这个动作似乎被程砚舟捕捉到了,他放下酒杯时,嘴角翘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三加!"
最后的缁布冠被郑重戴上。
程砚舟转身面向宾客,满堂霎时寂静。
十九岁的公子站在光瀑里,眉目如画,气度沉凝,活脱脱从古卷中走出的玉人。
不知哪位女眷先掷出了香囊,霎时间,鲜花果品如雨点般飞向礼台。
楚星焕退到仆役队列最后。
他袖中的锦盒愈发烫手,那是他用三年月钱换的端砚,背面刻着极小的"虚舟"二字,是程砚舟的字号。
正出神间,忽觉有视线烙在背上。
抬头望去,程砚舟正被众星拱月般围住,目光却穿过人群缝隙,牢牢锁着他。
宴席持续到日暮。
楚星焕端着酒壶穿梭席间,每次经过主桌,衣摆总会不小心被程砚舟的玉佩穗子缠住。
待到月上柳梢,宾客散去,他已累得腰酸背痛。
刚回到耳房,就听见窗棂"叩叩"两声响。
程砚舟倚在窗外,冠玉般的脸上泛着酒晕。
他不由分说把一个油纸包塞过来,"水晶龙凤糕,趁热吃。"
楚星焕接过点心,指尖触到对方掌心薄茧。
五年光阴让少年公子骨节更加分明,握笔处磨出的茧子硬得像石子。
"今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
夜风穿廊而过,带着槐花甜腻的香气。
程砚舟忽然伸手,指尖掠过楚星焕耳际。
"你头发上沾了花瓣。"
这个动作让两人距离骤然缩短。
楚星焕能闻到他呼吸里的酒气,混着衣衫上的沉水香,醺得人头晕。
他佯装低头整理衣带,实则掩住泛红的耳尖。
"公子及冠后,该议亲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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