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一架管风琴。"沈宴的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从德国某个废弃教堂运来的。"
"老天,"楚星焕扶额,"我们家的怪东西越来越多了。"
"我们家。"沈宴重复这个词,嘴角微微上扬。
一百年了,这个词依然能让他心跳加速。
咖啡馆的灯光渐次亮起,提醒着夜晚的深入。
楚星焕看了看表:"该走了,音乐会八点开始。"
他们沿着塞纳河畔漫步,肩并肩的影子在鹅卵石路面上拉长。
路过一家古董店时,沈宴突然停下脚步,橱窗里陈列着一套古老的画具,颜料盒上的标签已经泛黄。
"像你以前用的那套。"沈宴说。
楚星焕凑近看:"比我那套年代久远多了,至少是十九世纪的。"
店门上的铜铃突然响起,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先生们对画具有兴趣?这是一位印象派画家用过的珍品。"
沈宴看向楚星焕,眼中带着询问。
楚星焕笑着摇头:"不必了,我现在更喜欢数码绘画。"
离开古董店后,沈宴若有所思:"人类的技术进步真快。一百年前你还用羽毛笔给我写信,现在。。。。。。"
"现在我能用全息投影给你画像。"楚星焕接上他的话,"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智能体的表情吗?活像见了圣水。"
沈宴假装恼怒地捏他的后颈,力道却轻柔得像抚摸。
他们继续向前走,路过新桥时,一个街头艺人正在演奏小提琴,曲调哀婉动人。
沈宴驻足聆听,表情逐渐变得遥远。
"1856年,"他轻声说,"我在这座桥上遇到过一位小提琴手,他穷得只剩下一件外套,却拒绝了我的金币。"
楚星焕握住他的手:"为什么?"
"他说音乐比黄金更永恒。"沈宴的目光落在艺人脚边的帽子上,里面零星躺着几枚硬币,"第二天我发现他冻死在桥洞下,手里还抱着那把破提琴。"
这个故事像一根细针刺入楚星焕的心脏。
一百年来,他听过太多这样的回忆,沈宴漫长生命中的碎片,有些美丽,有些残酷,全都沉淀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
他掏出钱包,将一张大面值纸币放进帽子。
艺人惊讶地抬头,楚星焕只是微笑:"请为我演奏一首欢快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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