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清眼神发直:“不,不会是他。”
柳蕴眼神微动:“我知道。”
苏栖嫉恶如仇,他宁可死,也不会受魔修摆布,更别说成为魔修为害一方。
留影石中传来魔修的声音:“圣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舒子清眼神一凝:“圣主?”
这人竟然是不问天的首领?
在短短的画面中,圣主气定神闲安排了不问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小苍山和雷泽祭坛。画面结束后,柳舒二人面面相觑,卧室中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舒子清才回过神来,咬牙道:“魔修竟然狡诈至此!”
舒宗主气坏了,他双眼泛红,呼吸乱了:“岂有此理!”
怒气上头的舒宗主从袖中摸出了另一块留影石:“本来不想让你看,现在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魔修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舒子清掏出来的留影石便是顶着柳蕴脸的三圣尊的记忆。看到自己的脸在留影石中晃动,柳蕴眼神更加幽暗:“果然,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搅乱修真界。”
魔修模仿苏栖和柳蕴,一是为了招揽门徒。世上总有昏庸之辈容易被蒙骗,即便他们对不问天这个组织存疑,在看到圣主是苏栖,圣尊是柳蕴之后,脑子中的清明又能剩下了几分?
二是等到东窗事发的这一天,无论是柳蕴还是圣人都会被牵扯其中。只要逮不到魔修,修真界中就会有各种质疑的声音,到时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
舒子清恨得牙痒痒:“模仿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算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往阿栖身上泼污水?!”
柳蕴深吸一口气,沉重道:“阿栖对于正道而言是光,对于魔道而言,是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的大恶人,他们想要毁了阿栖的名声也很正常。”
舒子清气的声音颤抖:“难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柳蕴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冷声道:“我已经让门人去灭魔了。”
玄剑宗弟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大规模出山了,这次出手,必定会让不问天损失惨重。不过正道的动作越大越是容易惊动魔道,得到消息的魔修一定会想办法分散开,想要抓到他们,难度只会更高。
顿了顿后,柳蕴说道:“你方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些魔修开会的地方?”
舒子清确实没注意,他再一次点开了留影石,更加细致的观察魔修们的会场。那是一个天然山洞,山洞顶部有一束光落下,正巧落在洞窟中像桌子一样的巨石上。
皱着眉看了许久之后,舒子清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是凉山腹地?!”
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他在年幼时曾经被关在这个洞窟中。
他、苏栖、柳蕴还有很多被魔修拐骗来的孩子,被关在这处山洞中长达月余。那时候的洞窟可没有现在这么明亮,山洞顶部的石笋还在滴滴答答地滴下冰凉的石髓,每一天只有午时,才能有一束光照进山洞。
魔修们从各处撸来有根骨的孩童,将他们关在山洞中,用他们来修炼恶毒的功法。那时的他们毫无修为,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救援。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孩童绝望的哭喊声,舒子清眼神恍惚,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柳蕴深深看了舒子清一眼,问道:“我要去一趟天泉,你要不要同行?”
舒子清一拍床板:“去!老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贼孙贼心不死胆大包天,造谣都造到我们这群老骨头身上来了!”
看着两道灵光向西疾驰而去,无栖轻轻叹了一口气,方才他在卧室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凉山是位于天泉州北方的一座高山,万年前那里确实有魔修盘踞。可是自从苏栖成了千秋宗长老之后,他便将凉山纳入了弟子日常巡视的范围。难道是因为苏栖死了,弟子们不认真巡视,这才让魔修继续在凉山腹地盘踞了吗?
就在他思考之际,楚十八缓步走到了他身边:“小师叔。”
楚十八眼神中有几分凝重,他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嬉戏的几个孩童,压低声音道:“大容皇室传话来了,他们说,他们的三皇子一直在宫中,从未丢失。”
无栖猛地回神,同楚十八四目相对:“从未丢失?”
楚十八手中握着一张玄色的信函,信函上没有灵气,显然是出于凡人之手:“这是大容皇室的执结。”
无栖快速抽出信函瞅了一眼,虽然信函用词恭敬,可是内容确实和楚十八说得那样:大容皇室不承认自己的皇子被掳走。信函上说,三皇子一直在宫中,就连出宫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楚十八迟疑道:“小师叔,您看这事要告诉刘钰吗?”
无栖默默合上了信函,长叹一声:“先不说吧,让他先将身体养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凡人的权力之争同样也是风起云涌。
先让刘钰过几天好日子,再过几日他们会送刘钰回大容,到时候谁真谁假一看便知。
刘钰:父皇——我回来了——
大容皇帝:皇儿,你怎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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