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什么!
张岱腹诽一声,只瞧这些家伙的神情,似乎自己已经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们老大上了位,自己老大也成功上位啊!接下来还有得斗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过这一群人的到来也提醒了张岱,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去自家阵营老大那里混个眼熟。眼下裴光庭已经成了宰相,自己也不能因为在其上位过程中贡献不小便心存挟恩求报之想,还是得尽快进入新的相处模式。
还有比较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得提醒一下裴光庭把自己的事当个事,赶紧给他调整工作岗位,摆脱这个身陷敌营尴尬又危险的处境,以免被宇文融的党羽们给一波集火带走。
所以他也不再回门下省,而是直往对面的中书省而去。
中书省这里气氛与门下省大同小异,相同处在于一干僚属们都在喜迎上司,不同处则在于中书省这里今天有两个新的长官上任。除了迁任中书侍郎的裴光庭之外,还有宰相萧嵩以兵部侍郎兼中书令。
这样一个安排就很有灵性,透露出不少的信息。自从张说、源乾曜被分别罢相之后,中书、门下便一直没有再任命长官,唯以中书侍郎、黄门侍郎兼领省事,尤其中书令阙员时间更久。
结果现在朝廷更换执政班底,阙员数年的中书令再次有了新的任命,却是兵部尚书萧嵩兼任。若再考虑到裴光庭是以兵部侍郎而迁任宰相,这无疑就说明兵部、或者说军事是当下国事之核心。
至于萧嵩兼任中书令,则可以看做对日前有关信安王的议论的一个回应。即信安王虽然功勋卓著,但在近年之内仍然拜相无望。并不是因为其功勋不足,而是圣人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将宗室力量任命为执政宰相。
不过如此一来就搞得中书省这里有点尴尬,尤其是裴光庭这个宰相有点憋屈。他和宇文融一起飞升上来,虽然门下省还有一位黄门侍郎李暠,但李暠如今任职太原尹,宇文融便是如今门下省唯一的长官。
可是裴光庭这里还有一个中书令压着,而且还是萧嵩这个老上司从兵部又压到了中书省,这无疑就会让裴光庭显得权威不足,难于施展。
当然这都是在日后执政过程中的问题,起码在当下而言,萧嵩和裴光庭仍然各自沉浸在升官的喜悦中来。尤其升任中书令的萧嵩,更有几分志得意满。
大唐政局当中,中书令才是真宰相,而自从张说去职之后便一直阙员,如今萧嵩再得此任,无疑就表明了其人乃是才干功勋直追姚宋二张的真宰相,非其余杂流可比。
所以当张岱来到中书省这里的时候,便见到萧嵩当仁不让的端坐堂上正席,裴光庭则陪坐一侧,其余中书省僚属们或坐或立,都在满脸含笑的向两人道贺。
此时来中书省道贺的官员极多,张岱也只能站在廊外排队,而当其远远看到堂中情形时,也不由得暗叹萧嵩的职位虽然提升上来了,但威仪还是稍欠。
须知当年他爷爷在担任中书令时,又新授尚书右丞相,特意设帐端坐于上,朝中百司官员依次入前拜贺,那摆谱摆的简直大的没边。
也就是当时皇帝还想着封禅才没有收拾他,而等到封禅结束后终于受不了,所以就狠狠的收拾了他爷爷一通。萧嵩如今虽然做了中书令,但显然还没有达到老东西们那种作死程度。
张岱在堂外等了一会儿才轮到登堂作贺,他入前作拜道:“下官太常寺协律郎张岱,入贺萧令公、裴相公履新!令公、相公俱人臣表率,功名显赫当时、盛誉响彻朝野,今进居势位,天下以为得人,盛世必将更加煊赫,士民咸乐得治!”
“张协律不必多礼,谢你嘉言!”
裴光庭先是一脸笑容的对他说道,旋即又指着他转头对萧嵩介绍道:“此张燕公孙也,令公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想或不识。此徒旧年应试连拔头筹,是难得的少年俊才,偶有以齿薄之者,不免失人之憾。令公观之,此器何如?”
萧嵩阔面美髯、仪态威严,听到裴光庭的介绍,便也捻须笑语道:“同坊邻居,怎会不闻张岱才名?张岱在野才名卓著、慕者极众,在朝历官两考,已经身兼诸事,深得张燕公风格,假以时日,应致大用。”
“下官多谢萧令公、裴相公夸赞,必以此自勉、不敢懈怠!”
张岱闻言后,连忙又作拜谢道。
他嘴上虽然很客气,但心里却有点凉,萧嵩这话听着不错,但却指出他资历浅薄,仅仅只是经过两考便担任了这么多官职,若想再更作谋求的话,那就有点不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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