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要怎么做?我可饿得慌,就想吃那白花花的大米!”托儿适时地配合,让吕良心中暗自得意。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哎呀,这位兄弟莫急嘛,好饭不怕晚啊。”
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便端着一盆水和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走到他身后。吕良拿起刀,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只要你们像我一样……”他说着,猛然挥动手中的刀,在刘洵礼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涌出,刘洵礼疼得惨叫连连,声音撕裂了整个寂静的广场。
吕良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台下被眼前这一幕惊吓住的百姓。“你们看,这很简单吧?只要这么一下,你们就能分到一升粮。我相信有了这一升粮,大家应该能顶个两三天吧。”他的语气看似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场面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台下的民众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心中都翻腾着复杂的情绪。他们清楚地知道,一旦动手,就意味着造反;如果朝廷派来的平叛大军赶到,自己会不会被当成乱民?为了这一升米,真的值得冒险吗?
吕良看到眼前的僵局,心中焦急不已。他暗中向台下的托儿使了个眼色。托儿会意地点点头,高声问道:“老爷,这一升米勉强能撑两三天,可吃完之后呢?我们还不是照样要饿肚子吗?”
“就是啊,就是!老爷,我们实在饿得不行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多给点粮食吧!”其他托儿见状,急忙配合着大喊起来,仿佛他们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
吕良假模假样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好,好,好!大家都安静一下。我们无天教怎么可能像那无德的凤家皇朝一样,完全不顾百姓死活?放心吧,只要大家相信我们无天教,我们保证让舟航的百姓都有粮吃的!我相信,这一个月来,有不少人已经吃过我们无天教发放的粮食了吧?”
“自然!我家就是因为无天教主显恩,本来快要饿死的妻儿从教主那得到了粮食和药草,这才得以活下来。无天教我是信得过的!”托儿连忙附和道。
“对……”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也开始跟着附和,场面逐渐热闹起来。
听到这些喊声,吕良身后的信徒们更是齐声高呼:“无天教救苦救难,有求必应!无天天恩普施苍生!”
何铭琪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悔恨万分,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如此糊涂,将重任交给吕良。现在回想起来,吕良在自己与刘洵礼之间游走,显然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刚才那位兄弟提到,这粮食不够,问我们能不能再多给一些。”吕良的话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停顿片刻,故意吊足胃口,然后才缓缓开口:“一刀换一升粮,可能确实没多少好处……”
听到这话,百姓们的脸上满是失望,有人甚至低声抱怨:“就这么点儿粮食,还不够填饱肚子,真是让人寒心!”
吕良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但是,今天处决刘洵礼不过是个前菜罢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处决千户所的参将、千户,甚至水师提督!更不能让我们陷入痛苦深渊的首恶——何铭琪何知府、刘伯谦刘巡抚就这样平安活下去!他们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何铭琪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但他强忍住没有发作。他知道,台下的百姓已经被吕良彻底蛊惑,任何反抗只会激化矛盾,甚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老爷,这些人死了,我们还是活不下去啊!这点粮食怎么够?”台下有人快速算了一笔账,疑惑地问道。
吕良听闻此言,内心大喜。这个提问的人明显不是自己的托儿,说明台下的百姓已经开始认同自己的理论了。他趁热打铁地解释道:“这简单得很!只要加入我们无天教,只要成为我们的信徒,粮食管够!说不定还能天天吃上肉食!”
“有肉?真的吗?”百姓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一年难得吃上一次肉,如今加入无天教竟然能天天吃肉,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们无天教的信徒,谁没吃过肉?”吕良心中暗暗发笑,他非常清楚那些所谓的“肉粥”是什么来历,但绝对不会告诉这些愚昧的百姓。
“无天教主,天恩示人,普渡众生!人人有粮吃,人人有肉食!”吕良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信徒再次高声呐喊起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台下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潜伏在人群中的托儿也极力引导话题的走向。何铭琪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急忙拉住伍记和申屠,希望他们带着人退出去。然而,人群后方站着的无天教信徒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动向,使得何铭琪只能无奈地退回原位。
“好了,兄弟们!杀贪官,领粮食!”吕良见时机成熟,得意地站到一旁。
台下的百姓听到这句话,讨论声戛然而止。尽管没有人愿意第一个上台动刀,但空气中的气氛却越发紧张。吕良十分着急,他费尽心思就是要绑架舟航的百姓,只有让他们害怕动手杀官的事被官府知晓,才能将他们牢牢掌控在无天教的手中。见众人迟迟不动,他只好再次向台下的托儿使了个眼色。
“既然大家都不敢先动手,那就由我来吧!”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拍着胸脯走上台,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刀,狠狠地割在刘洵礼的手臂上。鲜血四溅,刘洵礼痛得惨叫不止,声音震得全场人心惊胆战。吕良兴奋地说道:“这位壮士好样的!这是你的一升米,你是第一个上台的,这是给你的额外奖赏!”说完,他命信徒又拿了两升米递给那汉子。
汉子接过米袋,开心地笑道:“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血也是红的啊!我还以为他们是黑的呢!”
“是啊,以前总以为官老爷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凭什么就比我们高贵?现在看来,除了心肠黑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嘛!”托儿也在台下起哄,煽风点火。
“没错!乡亲们,看到了吗?他们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东西,其实不过跟我们一样普通!这样的黑心东西留着做什么?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我相信台下有不少人受过这鬼东西欺负吧!”吕良的话语再次点燃了台下百姓的仇恨火焰。
果然,一名丝农站了出来,愤怒地质问道:“这厮上次派人到我家收丝,平时员外收我们一担生丝一贯钱,他倒好,带着衙役到我家只给三百文!我家那口子不同意,他就指使衙役把我老婆活生生打死!我可怜的老太婆啊……”说着,他悲愤地哭了起来,随后径直走上台,拿起刀子,毫不犹豫地砍下了刘洵礼的一只手。刘洵礼痛得大声惨叫,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吕良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兴奋取代。他发现,台下越来越多的丝农开始数落起刘洵礼的罪状,更多的人选择拿起刀,接过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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