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在城里闲逛,碰巧遇到了吴掌柜,就打听了下各种铺子、酒楼的租金和买卖价格。”
“吴掌柜?他是牙行的掌柜,消息灵通。”
“对,所以就算不遇到,我也打算去牙行走一趟,请他帮忙留意着。”
姜宁忍着困意,靠在卫长昀身上。
卫长昀感觉他一直在挪位置,低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姜宁抿唇:“也不是,只是怕压到肚子。”
卫长昀笑了声,“那你翻个身,背靠着我就好,这样不容易压到。”
“应该也没那么脆弱吧。”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卫长昀,可这么一来,他就看不到卫长昀表情了。
打从他们俩在一起,睡一张床以来,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有点不习惯。
“大夫交代每隔一个月要去诊脉,下次再去正好在殿试考完后一两日。”
卫长昀握着他手,下巴贴着他的肩。
姜宁嗯了声,接着说刚才的事。
“吴掌柜说,金陵店铺都贵,连我们住的这巷子里,铺子一个月的租金都得五两。”
姜宁微不可察地叹了声,“像是太白楼那样规格的,要是盘下来,得一千多贯钱才行。”
要是一千多贯钱盘下就能开门做生意,那还好。
但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得先把缺失的桌椅添置,大堂散座、二楼三楼雅间都要重新布置。
还有厨房、后院,这可是不小的工程。
“慢慢来。”卫长昀习惯地捏他手心,“开酒楼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捋明白的。”
“况且,我相信你。”
姜宁弯唇一笑,“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能做成这件事。”卫长昀口吻笃定,“你先把想到的记下来,等殿试后,我跟你一起理。”
姜宁偏过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好啊。”
-
开酒楼的事,姜宁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么一大家子在金陵里,衣食住行都要花钱。
不仅得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小的兄妹两个读书的事也得跟上,甚至还得把肚子里未出世的也算上。
一家这么多口人,从前在镇上就得花出去不少。
到了金陵,就得翻两倍、三倍地算。
二百两银子在手里,坐吃山空,要不了一年就得一起喝西北风。
总不能指望卫长昀的俸禄吧?
哪怕中了状元,入仕就是六品官,一个月那也才十几两。
十几两银子在金陵,撇开宅子一个月的租金,也没剩下多少了。
殿试在即,卫长昀心思都放在了备考上。
姜宁知道他压力大,担心自己太过小心翼翼,反而让他更有压力,便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怕打扰到他。
只不过开酒楼这事一提起来,谢蕴真上了心,来的频率都比从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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