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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大梦初醒（第1页）

“咔嚓——咔嚓——”

地球北极的冰原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舱门绽放声”。数以百万计的维生舱像开春的蓝花，从冰封的工厂里探出头，透明舱盖缓缓升起，沉睡的人类睁开眼，有的揉着发懵的脑袋，有的对着久违的阳光眯起眼，还有的刚爬出来就扑到冰面上，把脸贴在带着霜花的冻土上，感受着故土的真实触感。

“是真的。。。我醒了！不是梦！”

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跪在地上，手里攥着块从废墟里捡的电路板——之前困在“无限改bug”的虚拟梦里时，他无数次想扔掉这玩意，可现在却把电路板贴在胸口，眼泪砸在冰面上，晕开细小的水痕。

“爷爷！你看！灵草！”

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株嫩绿色的灵植，是阿禾之前留在地球的种子，此刻正顶着霜花发芽。她的爷爷——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颤巍巍地摸了摸灵草叶片，突然老泪纵横：“这是。。。盖亚星的灵植。。。青宸他们真的来了。。。我们的故土，真的保住了！”

冰原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响。反抗军的成员穿着临时拼凑的战甲，举着用废弃零件做的旗帜（旗面画着地球和鹏鸟），对着苏醒的人类大喊：“所有人听着！议会堡垒还在木星轨道！苍白触须没走远！想守住地球，想再也不被关回梦里的，跟我们走！”

“走！跟他们拼了！”

“我们要守护自己的家！”

苏醒的人类瞬间燃了。程序员们抱着笔记本电脑，飞快搭建临时通讯网；曾经的士兵组织起防御队，捡起废墟里的武器；连老人和小孩都没闲着，有的帮忙搬运物资，有的用捡来的颜料在废墟墙上画“胡不归”三个大字，红色的字迹在阳光下，像团燃烧的火焰。

“地球意识觉醒率100%！”螺丝的机械爪拍在逍遥游号的控制台，屏幕上的地球模型全亮着蓝光，“反抗军已经控制了北极和赤道的维生舱工厂！议会堡垒那边还没动静，但炮管的能量读数在上升，显然在准备反扑！”

青宸站在舰桥，独眼望着下方热闹的冰原。道种的金红光泛着暖意——他能感觉到，每个地球人的意识里都飘着“回家”的念头，这种念头汇聚在一起，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力量。石星璇抱着逍遥鼎走过来，青光映着她带笑的脸：“你看，他们醒了，地球也醒了。”

“还没彻底醒。”青宸的左眼转向木星方向，那里的议会堡垒像颗暗灰色的毒瘤，正对着地球缓缓移动，“议会还有残余的苍白意识，堡垒的核心还没毁掉——只要它还在，地球就不算真正安全。”

话音刚落，逍遥游号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弹出议会堡垒的通讯，画面里是个瞳孔泛着淡紫的议员，声音机械得像生锈的齿轮：“青宸，立刻停止反抗！释放地球意识！否则，我们将启动‘木星炮终极模式’，炸掉整个地球的维生舱工厂！”

“你敢！”石星璇的青光对着通讯器炸开，“你们已经被苍白之母寄生，早不是人类议会了！现在投降，我们还能饶你们一命！”

议员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画面突然切换到堡垒内部——核心舱里，颗“缩小版的苍白神经节”正嵌在控制台里，触须缠着最后几位议员的大脑，周围的屏幕上全是地球维生舱的坐标：“饶命？苍白之母会给我们永恒的意识！地球人？不过是祭品！倒计时十分钟，要么投降，要么同归于尽！”

通讯突然中断。木星堡垒的表面，之前熄灭的炮管重新亮起红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强十倍，炮口对准的方向，正是地球北极的维生舱工厂！

“疯了！他们真要炸自己人！”螺丝的机械爪在键盘上疯狂跳动，“我试着黑进他们的炮管系统，可核心被神经节保护着，根本破不开！”

青宸没有慌。他走到舰桥中央，量子翎羽突然展开，金红光芒照亮整个舱室：“不用黑了。我去会会他们——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去。”

他对着通讯器大喊，声音传遍地球的每个角落：“所有醒着的地球人！议会要炸我们的家，要把我们重新关回梦里！现在，我要去毁了堡垒的核心！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守住这份‘醒着’的权利吗？”

“愿意！”

冰原上的人类齐声响应，声音震得冰层都在微微颤动。程序员们突然大喊：“我们有办法！之前破解过木星的信号，能给你开条‘能量通道’！”老教授举着灵植喊道：“我们用灵能给你加持！逍遥鼎的青光能和我们的意识共鸣！”连小女孩都举着灵草大喊：“青宸哥哥加油！我们等着你回来！”

青宸的独眼泛起泪光。他突然明白，这场战斗，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是所有“不想困在梦里”的人，所有“记得回家”的人，共同的战斗。

逍遥游号缓缓升空，量子星核爆起金蓝交织的光。地球表面，无数道蓝色的意识光团（人类的信念）顺着大气层升起，缠在星舰周围，像条守护的光带；石星璇的逍遥鼎悬在舰首，青光与光带共鸣，在星舰前方开辟出条“无障碍通道”；螺丝操控着星舰，跟在青宸身后，机械爪里握着之前阿桑留下的灵丝帕，像是在祈求好运。

木星堡垒越来越近。暗灰色的装甲上，触须纹路疯狂跳动，炮管的红光越来越盛，显然即将发射。青宸站在舰桥，左眼盯着堡垒的核心舱，突然对着所有人大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所有人听着！此战不为诛邪——我们杀的不是议员，不是神经节，是想把我们困在梦里的绝望！此战为醒梦之权！是每个地球人睁开眼看到蓝天的权利，是小孩能摘灵草、老人能摸故土的权利，是‘胡不归’不再是问句，而是‘我们已经回家’的权利！”

“为了醒梦之权！”

逍遥游号的船员、冰原上的人类、网络里的意识碎片，齐声呐喊。声音顺着光带传遍太阳系，连木星堡垒的炮管都微微颤动，显然连被寄生的议员，都被这股信念震得意识松动！

青宸的量子翎羽突然爆起最强的光，逍遥游号像道金红闪电，对着议会堡垒的核心舱冲去——炮管的红光越来越近，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知道，身后是整个醒着的地球，是所有不想再沉睡的灵魂！

可就在这时，太阳系的边缘，突然传来阵强烈的能量波动。

青宸的左眼下意识地转向月球方向——那里的暗灰色月尘突然被股无形的力量吹开，露出块“光滑的月岩”，月岩表面，竟缓缓睁开道“金红色的风瞳”！

风瞳有篮球大，瞳仁里映着道模糊的青衣身影侧影，光瞳的纹路和青宸的道种一模一样，连气息都带着熟悉的“逍遥感”——是林风！

风瞳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动，扫过地球，扫过木星堡垒，最后定格在逍遥游号的方向。道微弱却清晰的意识波动，顺着星尘传到青宸的识海：

“等你。。。归墟之眼。。。道种的答案。。。在那里。。。”

青宸的独眼骤缩。林风的风瞳怎么会在月球背面？归墟之眼到底藏着什么？道种的答案，又和林风有什么关系？

无数个疑问在识海炸开。可眼前的议会堡垒已经近在咫尺，炮管的红光即将发射，青宸没有时间细想——他握紧核心钥匙，量子翎羽带着逍遥游号，对着堡垒的核心舱，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一场关于故土守护、醒梦之权、林风伏笔的终极决战，在月球风瞳的注视下，正式打响。而青宸知道，这场战斗结束后，他必须去归墟之眼，去找到林风，去揭开道种的终极秘密——因为那不仅是他的宿命，是林风的期待，更是所有“醒着”的生灵，守护逍遥的最后希望。

“归墟之眼。。。等我。”

青宸的长啼响彻太阳系，逍遥游号的金红光与月球背面的风瞳遥相呼应，在通往决战的星路上，写下了“大梦初醒”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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