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咸两甜的饭团,三碗馄饨……”
老奶奶一边重复着订单,一边抬头吩咐老伴起锅烧水。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江时鸣身上。
鸭舌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颌线条依然利落分明,鼻梁高挺,唇形薄而清晰,仿佛时刻带着一种藐视众生的高傲。
老奶奶往饭团里塞馅料的手突然顿住。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恰对上帽檐下那双抬起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让她心里莫名一紧。
她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继续忙碌起来。
众人在屋内角落的木桌旁落座。桌子有些年头了,边缘被磨得光滑,桌面上隐约可见多年使用的划痕。
“这家很好吃吗?”叶淬阳现在对江时鸣的觅食能力有种盲目的信任。
江时鸣挨着脸上神色有些凝重的卫承坐下,他回味了一下早上那个不太好吃的驴肉火烧,耸了耸肩,回道:“不确定。”
“啊?”叶淬阳一时语塞,正担心着江时鸣的话被店老板听见时,老爷爷已经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将粢饭团和馄饨一一放下,却没有立刻离开。他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目光又一次落在江时鸣身上,犹豫着开口:“小江,你,是小江吗?”
江时鸣抬眸,平静地迎上对方探寻的视线:“我现在也不算很小了吧。”
这份早点铺已经在这条街上经营了超过四十年,曾经的年轻夫妻如今已是鬓发斑白。而那个总被店里那只橘猫缠着走不动路的少年,也早已长大,如同树冠破开长空,向着更广阔的世界盛放。只是这次,门口再也没有那只绕着他脚边转悠的小猫了。
——猫的寿命太短,至少比人要短得多。
老爷爷眼中似有动容,但他也只是动容,叫了两声好,便转身离开去招待那些陆陆续续上门来的中学生。
“这里是江哥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吗?”金棠开口问道,“所以今天的行程是体验普通长嬴人的一天?”
江时鸣把没有香油的那一碗馄饨自然地推到卫承面前,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他闻言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算是吧。”随即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他拿起一个粢饭团,切换到了导游模式:
“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吃这一家,”他熟练地掰开一个,露出里面丰富的馅料,“他家的乌米每天现蒸,雪菜笋丁是自己腌的,比别家的更清爽些……”
说到吃的,江时鸣倒是健谈起来,他一边分着碗筷一边介绍,几乎要把这节目变成美食节目。
众人被他说得动心,正准备动筷,老奶奶却揣着一本皮质封面已经磨损的笔记本走了过来,一把小巧的铜锁挂在笔记本侧边。她将本子递到江时鸣面前,声音温和:“这个你还要的吧?”
江时鸣的指尖在笔记本封面上停留一瞬,随即抬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谢您。”
“但是我钥匙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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