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卫长昀白天要帮他忙活食肆的事,夜里又要看书,还得应付镇里、县里还有村里的人,眼看着就瘦了一些。
“嗳,乡试的日子定了吗?”
“八月二十二。”
“那不就是下个月了?”
姜宁一算日子,“乡试应当不在县府考了吧?那是要去州府考吗?州府离咱们镇多远啊。”
卫长昀听他连着问了三句,不禁低笑一声,拉着他的手,“是要去州府考,州府会设贡院,九天三场,每一场都要提前一天进贡院。”
“那岂不是要半个月?”姜宁算了算,加上前后两日的休整,至少得在州府待半个月。
“嗯。”卫长昀看着姜宁,“从镇上到州府,步行需要三日,马车需要两日,若是有人家快马前去,那一日便能到。”
步行要三日?
姜宁想了想,这一路上安全吗?要是有山匪出没,那考生们不是连考场都到不了。
难怪从前翻看一些杂书的时候,总是看到书生在赴考途中遇害,还有聊斋那些轶闻。
“放心,到时我会和同乡的人一起去,路途中都走官道,在白日里赶路,每隔百里会有驿站,驿站有官差当值,遇上事也会及时处理。”
“百里的距离,真遇上事,哪赶得过来。”
姜宁瞪他,觉得这话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卫长昀知道他的担心,便道:“赴考之路,本也艰难险阻,不差这一个。”
“要是能每个地方都设一个考场,那该多好啊,再不然由当地派人统一送去考场,那不是更好。”
姜宁靠在卫长昀肩上,低声道:“不说镇上有考场,县里有也挺好的。”
“那会试和殿试,也还是要去远处。”卫长昀笑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就——”姜宁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好想不行。
会试是由翰林院、大学士们监考,参考的人就那么一点儿,每个地方设一个不现实。
至于殿试就更不行了,这可是天子门生,总不能让天子巡视时,还得到处跑。
姜宁叹了声,“那你不是下月初就得出门了,算起来,只有半个月而已。”
这院试和乡试离得也太近了。
“只是我们这一年考院试的撞上乡试会觉得匆忙,对于其他士子来说,大多都已经准备了三年。”
卫长昀道:“别担心,如今天下尚算太平,山匪出没不多。”
姜宁“嗯”了声,却在心里嘀咕起来。
去这么远的地方,他要不要也跟着去,好歹要碰上事,两个人在一起主意还多些。
那些山匪本质是为了钱,多带些钱好呢,还是不好。
万一不知足,一看拿出更多的钱,反而要命了,那就弄巧成拙。
姜宁心里叹了叹,心想这赴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外面雨声渐大,没等姜宁想个明白,卫长昀便拉着他去歇息了。
明日还要开食肆,可不管你雨下得大不大,客人该上门还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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