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从宁远县发出,两地相隔不到五百里,算起来正好能到。
只不过时间上,大概是才收到,就立即回复了。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大抵是因为聂丛文和卫长昀都尚在朝廷。
身为朝廷官员,私下通信可大可小,要是有人举报到京城去,参你一本,那多少会说互相勾连。
这么写,亦是在提醒姜宁和卫长昀回信时,可以如此落款。
朝廷管得再宽,总不至于要管百姓之间的来信。
“想不到聂大哥他们去的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先回了趟家,才去赴任的吧。”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
想起了揽月楼的菜,还有姜宁私下给他们开的小灶。
姜宁趴在卫长昀肩头,就着他的手一页页往下看。
“宁远县离我们这里才四百多里吗?那不是很近。”
“是很近。”
“那过一阵子,能不能请温大哥来玩?”
“你想去那边玩吗?”
“很明显?”
“有一点。”
“家里不反对就好,不过经历这场风波,不管是温家还是聂家,应当都只想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是世交,应当早早看得出来。”
“温大哥说,宁远县也很热,还抱怨聂大哥管得太多,药特别苦。”
“你也嫌药苦。”
……
每页纸上,都是和生活相关的事。
提到自己时,又会问起他们过得怎么样,安顿得如何,还担心远在金陵的其他朋友。
等看完几页纸,姜宁只觉心里舒坦。
伸胳膊环着卫长昀,偏过头亲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特别好。”
“是特别好。”卫长昀把信折起来,放到桌上,才伸手把人拉到前面坐好,“尽管不能常见面,但路途虽远,能知晓对方平安也好。”
姜宁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长昀,等我们老了,就去游历山河,走遍天下吧。”
卫长昀失笑,对上他圆圆的眼睛,“为什么要等到老了?”
姜宁脑子还未转过来,不解问:“那要什么时候去,不得等到你退休吗?”
卫长昀被他话逗笑,捏捏他脸颊,“我可以提前辞官,不用一直在县衙干到六十岁。”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做了大部分想要去做的事,余下的,便该把时间交给自己和身边的人。
“啊!”姜宁惊讶地看他,“你想提前告老还乡?”
卫长昀抚着他头顶的细发,“念书、科举、仕途……的确是我所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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