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总爱穿的确良衬衫的她们,此刻却套着粗布衣裳,头上还包着乡下妇人常用的蓝布头巾,像是刻意遮掩身份。
方洁边走边回头张望,眼神警惕,李梅则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显然心里有鬼。
“快看!“
小伙子激动地压低声音,差点从灌木丛里蹦出来。
只见两人蹲在酢浆草丛里,动作麻利地收割着。
李梅从怀里掏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草茎,动作又快又狠,像是泄愤似的。
方洁则熟练地将割下的酢浆草捆成小把,塞进随身带的布兜里,时不时抬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晨风送来她们压低的交谈声,带着几分得意和恶毒。
“这次看他们还怎么养兔子!“
李梅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剪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我特意问过我农技站的表哥,这种草,兔子吃了准拉肚子,死不了,但能让它们难受好几天!“
方洁捂着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就是,上次选饲养员,居然没选我们。“
她恶狠狠地扯断一根酢浆草,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
“活该他们倒霉!让沈南初那臭丫头得意!“
年轻的小伙子身子动了动,正想上去把李梅跟方洁给当场抓了,被郑同伟一把拦下。
这个时候,固然能把李梅跟方洁给抓了。
但是,抓了有用吗?
如果这两个人打死不承认呢?
就只是说自己来割这个草有用的,跟兔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郑同伟想得可就深得多了。
要抓人,可以,那得人赃并获。
……
村委办公室里,
沈南初听郑同伟叙述完,轻轻转着手里的钢笔,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没有声张,是对的。“
沈南初突然停下转笔的动作,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眼神深邃,
“把新割的草堆在晒谷场东头。“
“对外就说,这草割多了,留着明天再喂。”
王建国急得直搓手,粗糙的掌心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初丫头,这不就……“
“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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