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声脆响,玻璃渣四溅。
“老子就想吃口肉!你他妈这破店是不是看不起人?”
前台小哥吓得惊叫一声,往后跳开。
艾玛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但还是强撑着挡在马克前面:“先生,您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损坏东西是要赔的!”
卫莲已经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那几个借着酒劲撒泼的醉汉,最后落在自己这条新买不久,裤腿却被飞溅的茶汤染上几大块褐色污渍的裤子上。
这条裤子花了他不少铜板,为了省钱,他总共也没几件像样的替换衣服,心中怒意还没来得及升起,异变陡生。
“去你妈的!”一个醉汉似乎嫌场面不够混乱,或者纯粹是手滑,抄起桌上切面包用的餐刀,看也没看就朝旁边猛地一甩手。
那把闪着寒光的餐刀直接朝着卫莲的头顶飞了过来!
卫莲的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本能反应,上半身向后一仰,刃面贴着他的额发掠过,稳稳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木质墙板上,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卫莲直起身,视线先是落在自己湿漉漉的裤腿上,再缓缓移向身后那把深深嵌入墙板的餐刀。
一股压抑到极致之后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的杀气以他为中心铺散开来。
饭馆里仅剩的几个食客和吧台后的艾玛、马克,都感到背脊发凉。
卫莲面无表情,将赛拉尔放到旁边的空椅子上,声音低沉:“待着。”
下一刻,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那几个还在对着艾玛和马克叫嚣推搡的醉汉只感觉后颈传来一阵闷痛,他们压根来不及看清袭击者是谁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从卫莲放下赛拉尔到他回到原地,不超过三秒。
饭馆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壮汉,又看看那个又站到了椅子旁,像是从未移动过的冷脸小孩和他那只白猫。
小孩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像只是随手掸掉了衣服上的灰尘。
老板娘艾玛惊恐万状地捂着嘴,前台小哥马克更是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卫莲弯腰,面无表情地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那个棕发醉汉,确认对方像死猪一样毫无反应,这才抬起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艾玛和马克,用他平平板板且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说道:
“扔出去就行了,醉成这样,醒过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说完,他不再停留,俯身抱起椅子上的赛拉尔,转身就朝饭馆门口走去。
直到卫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艾玛才恍惚回过神,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伟大的光明神啊……”她喃喃自语,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四个大汉,又想起少年临走时那平静却令人胆寒的眼神和话语,“马克,快!搭把手,把他们弄出去!扔到路边树荫下!”
她和马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四个死沉死沉的醉汉拖出饭馆,丢在了路边。
艾玛看着他们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他们醒来后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树下的棕发青年捂着剧痛的脖子和头上大包醒了过来,紧接着,他的三个同伴也陆续悠悠转醒,个个龇牙咧嘴,脑瓜子嗡嗡作响。
“嘶……操!头好痛……我们这是在哪?”一个揉着太阳穴的同伴茫然四顾。
“妈的,喝断片了?”棕发青年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我记得咱们在黑山羊酒馆喝了不少……然后呢?怎么躺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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