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在东区码头遭遇的麻烦,家宴上那场被江怀瑾借题发挥的旁支丑闻,笼罩在厉书扬、苏若柠、周子期这些被系统认可的门徒头顶的由“金币达人”编织的绝望乌云……
最重要的,是在迷夜深处对自己虎视眈眈且拥有足够资源和手段也确实有能力对自己生命造成实质性威胁的陈国强!
一切的源头,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清晰地指向了同一个目标:陈家。
这只即将脱离江氏掌控、甚至开始反噬的“大肥虫”!
一丝极其罕见而细微的弧度在卫莲的嘴角缓缓勾起。
这稍纵即逝的笑意并非喜悦,更谈不上温暖,而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嘲弄,是猎人终于锁定了在陷阱边缘反复试探的猎物之后露出的胜券在握的表情。
而这抹不合时宜的笑容出现,比刚才深渊般的凝视更让江妄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瞳孔再次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思维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然后,他听到了卫莲的声音。
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却透着斩断一切犹豫和束缚的决绝: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卫莲平静地看着江妄,仿佛穿透了他看到了他身后沉重的家族阴影,“如果有人阻拦……”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抹冰冷的笑意在嘴角加深,漫不经心地吐出了后面几个字:
“杀掉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卫莲突然起身。
他随手合上练习册,将桌面所有的东西塞进抽屉,把书包甩在肩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是与周围埋头苦读的备考氛围格格不入的洒脱。
他没有再看江妄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同学投来的惊愕目光,更没有去向讲台前坐班的老师请假说明。
他就这样,在高三上半学期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在距离第一节课下课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毫无征兆地早退了。
他拉开教室后门,身影融入走廊的阴影处,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过了许久,教室里凝固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压抑的抽气声和刻意压低的议论嗡嗡响起。
“他、他刚才说什么?”
“杀……杀掉?”
“卫莲怎么了?眼神好吓人……”
“江少……江少你没事吧?脸色好白……”
江妄始终静止在座位旁,对周围同学的议论置若罔闻。
卫莲最后那句话,那句冷酷无情的“杀掉就好了”如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回荡,每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极致的诱惑力。
他缓慢而艰难地转动自己僵硬的脖颈,看向卫莲空荡荡的座位,又看向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掌。
杀掉……
就好了?
那些挡在他面前的人,那些用鄙夷、恐惧或算计的眼神看着他的人,那些将他和大哥江沅区别对待、将他视为家族阴影下理所当然的牺牲品的人……
如果,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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