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之前,我总算把上午的工作做完,该批示的批示,该批评的批评,整整一大叠,ada分两趟才全部抱出去。然后,第三趟进来,她就提醒我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问我出去吃还是去饭堂,或者就在办公室?我说:“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我有点事要出去……”
ada点头,关上了门。
我拿风衣穿上,准备出门,忽然手机响起来,屏幕显示谭文祥的号码,我接了说:“干嘛?事情有结果了?”
谭文祥笑着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不然你不会给我电话。”
“好吧,已经去问了,是她自己走的,给校方的理由是家里出了事,她妈患癌症,要回去照顾。顺便说些别的,这是个很乖很倔强的女人,在英国自己住,租的房子,平常除了上课还接些家教之类的工作,赚外块,连恋爱时间都没有……”
“就是说……她没恋爱过了?”
“大概是吧,反正就说她很乖很倔强,你要知道在西方的开放世界,恋爱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哪怕是同时暗中和几个人恋爱。”
“哦,明白了,然后呢?还有其它资料没有?”
“暂时没有,不过有个女人会每间隔一段时间去学校看她,和她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照片,或许以后能弄来。”
“好,谢谢,我知道了……”
“那……挂了,约了你姐吃饭你,赶时间。”谭文祥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立刻出去,哪怕时间不是很充足。我点了根烟坐在老板椅里想着,按照谭文祥给的资料看,ada明显对我撒了谎,她说是因为她男朋友回来了才回来的,压根就没有恋爱过,给校方的解释都是她妈癌症,回去照顾,这不是真的,对我说的也不是真的,她为什么撒谎?
当然,撒谎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ada撒谎了,之前我见到那个赶她离开的男人是哪儿冒出来的?是ada刻意制造的吗?找个男人来演戏?为什么?至于演戏给我看吗?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他妈特别想找ada问问,不过,这样会打草惊蛇。
实在想不通,我给林顶阳打了一个电话说:“哥们,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让人吃了能说真话?”
林顶阳那边愣了好几秒,才说:“靠,你觉得有没有?”
“我觉得有,那什么迷幻的、迷魂的,性……爱类的都有。”
“那是控制神经的,当然有,你这……说实话,这得控制什么?思维还是啥?会有吗?如果有,这办案的警察就得减少一半,整个社会都会干净许多……”
“那……没事了,对了,你在哪儿?”
“度蜜月,呵呵,我在……你猜猜,我在一个特别冷的地方。”
“乌克兰?俄罗斯?冰岛。”我就知道这些地方最冷……
“中国,黑龙江。”
“哦,那你继续玩,不说了,赶着出去……”
“滚吧……等等,有个办法,测谎机,你想谁说实话?男的女的?段数怎么样
?”
“不行,测谎机那不明摆的吗,要不让她察觉到哪一种方法才行。”
“女人?还有个办法,把她灌醉,直接问,酒后吐真言。”说完,林顶阳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十二点十分,我随即离开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想林顶阳的话。
灌醉行吗?不过,我见过ada醉过两次,确实乱说话,比如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不一样告诉我了吗?可是,现在想想,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那个男人是假的,那么……ada当时醉了也根本是假的,而是故意说给我听……
我仔细想啊想,在回忆ada当时的表现,都没想起什么破绽来,如果那是假醉,那她的演技也太高深莫测了……
一直开车、一直想,到了约定的西餐厅,我终于才决定下来,我真要找个机会把ada灌醉,最好醉的程度比较高,那样说的话或许会可信些,我还可以留意着她到底是不是那么不能喝。
想好了,我舒了口气,看了看时间,迟到了一分钟。
我又迟到了,不过,无所谓,钱小琪不是说过我没出息,连时间观念都没有吗?我不介意被说第二遍,因为我已经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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