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死。他成了新的掌班,守着这座戏院,把所有和戏班有关的人,一个个拖回来“唱戏”。
沈雨猛地从梦里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她冲到书桌前,翻开爷爷的日记,在最后几页找到了一行被墨水涂掉的字,用铅笔轻轻勾勒后,露出下面的字迹:
“砚弟在戏院
basement
藏了东西,是他‘养’的……”
后面的字被涂得看不清了,只留下个模糊的“虫”字。
地下室。
沈雨想起第一次进无声戏院时,舞台侧面有扇锁着的小门,门把手上缠着厚厚的蜘蛛网,当时她以为是杂物间。
现在想来,那才是所有恐怖的源头。
她订了最早一班回镇子的车票。出发前,她给那个“素心”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
basement
见。”
对方秒回:
“好啊,最后一出,《大登殿》。”
《大登殿》,讲的是薛平贵荣归故里,王宝钏苦尽甘来。可在戏班的暗语里,老人们总说“《大登殿》开锣,要么登仙,要么下地狱”。
沈雨摸出那半张《托梦》的戏票,背面的“子是开锣”正在发烫。她知道,这次回去,不会再有井水能镇煞,也不会再有白骨能挡刀。
她要去见那个掌班,见那个藏在地下室里的东西。
车窗外的风景倒退着,像一幕幕快速闪过的戏文。沈雨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淡红色勒痕,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一句话:
“戏班里的虫,以执念为食。”
而她的执念,是让这场戏,真正落幕。
当车子再次驶入那片山林时,沈雨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不是收音机,不是铃声,是从听筒里钻出来的,带着潮湿的霉味,像有人正拿着听筒,在无声戏院的地下室里,对着话筒唱戏。
是《大登殿》的调子。
她握紧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刀刃抵着掌心的旧伤,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地下室的门,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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