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铁撬棍,朝着无脸孩童狠狠砸了过去。
“砰!”
撬棍砸在孩童的头顶,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砸在了一块湿软的腐肉上。孩童的身体晃了晃,空洞里的摩擦声骤然停止。
下一秒,它猛地抬起头,空洞对准了苏晴,一股黑色的粘液从里面缓缓淌出来,滴落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坑。
“嗬……”
它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突然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扑了过来,纤细的手指直取苏晴的眼睛。
苏晴侧身躲开,后背重重撞在玻璃柜上,一个标本瓶摔在地上,浑浊的液体溅了她一身,里面浸泡的肝脏滚落在脚边。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撞开了。
持铁钩的纱布人率先冲了进来,铁钩带着风声刺向无脸孩童。而孩童像是早有预料,灵活地往旁边一躲,铁钩狠狠扎进了墙壁。
更多的纱布人涌了进来,狭小的消毒室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战场。但它们的目标不是苏晴和小雅,而是那个无脸孩童。铁钩、手术刀、断骨……各种利器朝着孩童招呼过去,而孩童则像只诡异的蜘蛛,在人群(?)中穿梭躲避,时不时伸出细瘦的手指,精准地戳进某个纱布人的眼窝,将里面的东西硬生生抠出来。
纱布人的纱布被撕开,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和森白的骨头,有的甚至能看到蠕动的蛆虫。无脸孩童的婴儿服上沾满了黑红色的粘液,却依旧灵活得可怕。
“快走!”苏晴对着看呆的小雅嘶吼。
小雅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通风口。苏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松了口气,转身想找机会逃走,却对上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窝——那个持铁钩的纱布人不知何时转向了她,铁钩上挂着半块血淋淋的纱布,正缓缓抬起。
它的目标从孩童变成了她。
苏晴的心脏沉到了谷底。她看到纱布人胸前的纱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一块泛黄的铭牌,上面用褪色的红漆写着两个字:
“母亲。”
原来如此。
这不是追捕,是一场扭曲的“亲子游戏”。而她和小雅,只是误入这场游戏的猎物。
铁钩带着破风声刺来,苏晴猛地矮身,铁钩擦着她的头皮过去,钩住了她一缕头发。
剧痛传来,她被拽得一个趔趄。纱布人(母亲)的力气大得惊人,正拖着她往黑暗里走。周围的纱布人也注意到了她,纷纷停下对孩童的攻击,缓缓围拢过来。
无脸孩童站在人群中间,空洞对准了她,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苏晴的手指摸到了口袋里那个快要熄灭的打火机。她看着围过来的纱布人,看着它们纱布下蠕动的肉须,突然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摸出打火机,颤抖着按下了开关。
微弱的火苗再次亮起。
她没有去烧纱布人,而是将火苗凑向了自己被铁钩钩住的那缕头发。
“呼——”
头发瞬间被点燃,火苗顺着发丝往上窜,烧向纱布人的铁钩。纱布人似乎怕火,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松开了铁钩。
借着这一瞬间的空档,苏晴转身扑向被撞开的铁门,冲出了消毒室。
身后传来母亲愤怒的嘶吼,还有无脸孩童那诡异的啼哭。
走廊里的血已经漫到了小腿,那些没来得及冲进消毒室的纱布人正堵在走廊尽头,手里的利器在红光下泛着冷光。
苏晴没有回头,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走廊另一侧的黑暗冲去。她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也不知道小雅能不能逃出去。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跑。
跑到双腿断掉,跑到意识模糊,跑到……逃离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但她没跑几步,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掉进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窟窿里。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
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她听到头顶传来无脸孩童那细碎的、像是在笑的牙齿摩擦声。
这一次,她掉进的,又会是哪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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