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赔你的家具?”工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是你弄坏的,我不叫你赔,我能诬赖别人赔我吗?”她的声音扬高八度。
工人气得牙痒痒的,“我怎么知道磨损的地方是不是你当初就弄坏,现在你乘机讹诈我、诬赖我。”
“什么?”季弥儿吃惊地大声嚷嚷:“我干嘛吃饱撑着,故意弄坏自己的家具勒索你?”
“世风日下,依我看你就是这种人!”工人毫不退缩地朝她大吼。
“可恶!”季弥儿气得跺了跺脚,“你这恶霸。”
“小姐,不知道谁是恶霸?是你先无缘无故找碴,拿钱来!”工人懒得再跟她争辩,直接伸手到她眼前要钱。
“不给!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休想拿一毛钱。”她别过头,索性来个置之不理。
“不给?”工人脸色一凛,觉得她不讲理到了极点,“好,老子我今天就认栽,现在我就将你的家具全砸了。”
季弥儿脸色大变,张开双臂横在工人的面前,“你敢!我马上通知警察。”
工人冷冷一笑,“请便,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一样,既然我出了劳力拿不到钱,只好拿东西出气!”
甩开她的手臂,他强悍地前往屋里。
季弥儿见状死命地扯着工人的手臂,“不准你靠近!”
“你奈何不了我!”工人愤怒地将她一甩。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工人的肩膀。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太难看了吧!”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工人的后方传来。
工人震惊地回头瞅着向他挑衅的男人,忿然甩掉自己肩上的大手,“你是那泼妇的什么人?”
“泼妇?”李允权微愣地回头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季弥儿一眼,“我不认识她,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闻言,工人的怒气加剧,“少在我面前演戏,倘若你不认识这泼妇,你会走进她的屋子?路见不平?那你也该先问个明白,是那泼妇先招惹我的。”
“她先招惹你?”李允权不敢置信地又瞥了一脸无辜的季弥儿一眼。
“我只是个搬家公司的员工,我帮她搬好了家具,她竟然耍赖不给钱,还要我赔钱,你说天底下有这道理吗?”工人气愤不已。
李允权质疑地再次看向季弥儿,“真是这样?”
她双手往屁股一拍,理直气壮地道:“他帮我搬家是没错,但是他弄坏了家具,是不是应该要赔我?”
见到她这模样,李允权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才会莫名其妙卷入一场让人笑掉大牙的纠纷。
思及此,他的脸色不禁一沉,“如果可以,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家具损坏的程度?”
季弥儿一愣,“这、这……”
“怎么不说话?”工人没耐性地咆哮出声。
“看就看,事实上你本来就磨损了我的东西!”她依然理直气壮。
工人和李允权在她的引领下走向家具,她气呼呼地指著有摩擦痕迹的家具。
“这里有一道痕,这里也有……”
李允权不由得睁大双眼。这叫损坏?家具上的痕迹小得几乎看不出来,她居然因为这样而当街和搬家工人吵得面红耳赤?
工人见状瞠目结舌,体内一股怒火直往上窜。
“小姐,这是你的不对,在搬运时或多或少会有摩擦痕迹,你没理由不给人家搬运费。”李允权公道地道。
“我的家具搬来之前可是好好的。”她不甘示弱地反驳。
李允权十分后悔自己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就冲动行事,“你可以省省你的怒气,这本来就是你理亏,你若坚持不给人家搬运费,我也懒得管,至于人家要怎么对付你,我亦会当作没看见。”
季弥儿隐约看到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立即高傲地回瞪他,“算我倒楣。”
她从皮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工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钱给你。”
工人当面数了数钞票,抬眼瞪着她,“少五百。”
“五百算是你赔我的损失,这样已经很便宜你了。”季弥儿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自己受尽了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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