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体型差不多的男人,现在是法治社会,没什么可怕的。而且他了解楚何,中学时就算被排挤,他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冲突。
程世英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扭了扭脖子,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却始终无法完全放松。楚何坐在他身侧,没有出声,但存在感很强,似乎始终在若有若无地把目光投向他这边。
接下来的车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三十分钟后,车辆缓缓泊入程宅的前庭。
程世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陈伯提前接到了司机的消息,知道是有朋友正好送程世英回家,本来准备好了东西要邀请少爷的朋友进门坐一坐,结果一迎出来就被程世英难看的脸色吓住了。
他家以往都风度翩翩的少爷下了车,竟然连招呼都没打,扭头就往宅子里走。
陈伯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想追上去,却被一个年轻的声音叫住:“陈管家。”
陈伯回过头,便见一个极俊俏的年轻人坐在车内,探出些脸看向他:“他淋了雨,请您给他熬点姜汤去去寒。”
陈伯’哦’了一声,赶忙应下来,挥手送别了这个好心的年轻人,接着才转身急忙往屋内走。然而等走到门口,他才忽然顿住脚步,向后一望。
那辆黑色库里南已经没影了。
陈伯心里奇怪,那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他姓陈的?
陈管家搞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没敢问是什么人,今天老爷下葬,小姐又走了,程世英的心情应当不会太好。
他熬了红糖姜汤出来,便见程世英坐在桌边,正愣愣地出神。
陈管家看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发呆,心中一痛,也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将汤碗放在了他手边。程世英没被他的动作打扰,仍发着怔。
陈管家站在一边,见他这副模样,心想果然是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忘了跟那位好心送他下山的朋友道谢。后来陈管家想了想,觉得他的姓氏应该是程世英告诉对方的,看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应该上门去答谢才是。
程世英确实是在想楚何。
不是别的事,是他在下车前,楚何对他说了一句话。
“小心郑氏。”楚何坐在黑暗的车厢里朝他道:“他们不讲信义,会背叛你。”
当时程世英只想离他远一些,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就下了车。
现在他坐在自己家里,在安全的环境下开始琢磨起这句话。
楚何和郑家明的关系一直不好,他是知道的。或者说是他们上中学的时候,在港华除了他楚何没有其他的朋友。一个慈善生,在私立学校是很扎眼的,楚何又不是会来事的性格,在学生中间格格不入,程世英是知道他曾经被霸凌过的。
后来他去找到校长谈了一次话,开始陪着楚何一起上学下学,情况才好一些。
程世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觉得楚何怪得可爱,所以没有把楚何硬往自己的朋友圈里带,只是郑家明似乎一直对他和楚何走得近这件事颇有微词。
但两人似乎也没有过正面冲突,其他的……程世英仔细想了想,过去十年,他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楚何只是想离间他和郑氏的关系,为自己争取机会。
程世英想到这些,就想到那一堆白纸黑字的合同,额角登时一跳,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疼。
他摇了摇头,干脆不想了,回过头,这才发现手边的汤碗。
他一顿:“……这是什么?”
陈管家道:“姜汤。”
程世英疑惑地看向他:“我没要这个。”
陈管家解释道:“是那位把你送回来的先生提醒得我,说淋了雨,要喝完姜汤暖暖。”
程世英眉尾一跳,顿了半晌没说出话,而后把汤碗推开:“我先上去休息了。”
陈管家见他不喝,也不敢劝,上去将浴室里放满了热水,照例放了精油。程世英如愿以偿地泡上了热水澡,几分钟就昏昏欲睡,从浴缸里起来倒在床上,头一粘枕头就立刻睡着了。
他累极,晚上一个梦也没做。
再醒来时,已是十几个小时以后。
程世英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程子钰与安德烈一行已经落地葡国,给他打电话不接,又留了好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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