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是你的核按钮。”秦风合上盒盖,“用不用,何时用,你定。”
泥土重新掩埋,稻根缠绕铁盒如天然密码锁。远处安盾农机的探照灯光扫过,合金盒折射出冷冽的寒芒。
第四幕:月下淬刀
晒谷场石碾旁,王老五佝偻着背等候。老汉怀里抱着陶瓮,瓮口封着黄泥。
“长河稻酒!埋了十年!”他拍开泥封,酒香混着腐叶气息炸开,“当年您端了贪腐窝,我埋下这瓮。。。就等今天!”
粗瓷碗斟满,酒液浑浊如琥珀。三人碰碗,碗沿豁口刮过嘴唇。
“第一碗,敬死去的!”王老五泼酒入土,“孙富田,张大奎。。。那些没熬到天亮的人!”
酒渗入泥土,像无声的泪。
“第二碗,敬活着的!”陈立仰头灌下,辣线烧喉,“敬还在泥里刨食的!敬信咱们能变天的人!”
秦风酒碗停在唇边。月光下,陈立眼角水光一闪,分不清是酒是泪。
“第三碗。。。”秦风将酒缓缓洒在钛合金盒埋藏处,“敬要来的!”
稻浪随风低伏,如千万人躬身。
王老五突然塞给秦风一束稻穗。穗粒饱满,用红绳扎紧。
“长河最老的种!”老汉指甲缝嵌着黑泥,“带着它!走到哪,别忘根!”
秦风接过稻穗。穗尖芒刺扎进掌心,细微的痛感直抵心脏。
终章:麦穗与齿轮
启明星亮时,陈立送秦风至高速口。收费站顶灯惨白,照亮秦风怀里的稻穗,金芒流转如微型火炬。
“守成比攻坚难。”秦风拉开车门,“云峡的刀,别让它锈了。”
陈立忽然拔下西装领口的“长河联合体”徽章,别上秦风衣襟。徽章齿轮咬合稻穗,冰冷金属贴着心跳。
“安全云峡的密钥。。。”陈立喉结滚动,“真交给我了?”
秦风点开手机。屏幕亮起“安全云峡”控制台,权限列表里,“陈立”的名字已染成最高权限的金色。背景图是夜色中的长河稻田,月光在稻浪上铺出蜿蜒的光路,如同一条发亮的河。
“它从来不是我的刀。”秦风关掉屏幕,“是悬在所有掌权者头顶的尺。”
他钻进驾驶座,引擎低吼。车窗降下,稻穗被风吹得簌响。
“对了,”秦风忽然探头,“红浪漫老板娘。。。她儿子在红旗路小学。”
陈立怔住。
“那孩子作文,《我的妈妈是超人》。。。”秦风踩下油门,“结尾写:‘超人怕城管,但不怕黑夜,因为秦叔叔说,灯在云峡’。”
车尾灯撕破晨雾。陈立僵立原地,掌心徽章齿轮硌进皮肉。他摸出手机,拨通城管局长电话:
“红浪漫烧烤摊。。。永久保留。”
“为什么?”
“那盏‘工’字灯。。。”陈立仰头,天边泛起鱼肚白,“是云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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