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廷:“我需要用盆子接他的血,融水后试药,方能对症下药。碧青你去取盆来,还有你……脚上功夫快吗?我带的药不够,你帮我再去取一些来。药我这就给你写下来。”
唐少棠:“不用,你说,我记。”
杨沐廷:“不止一种你记得住吗?”
碧青:“杨大哥你放心,唐公子记性很好。”
雪域迷阵千道机关可不是开玩笑的。
唐少棠心不在焉不去想不去记的事姑且不论,但凡他说能记的,估计到死都忘不掉吧。
杨沐廷:“行,我只说一遍,你记好了。”
……
遣走了二人,杨沐廷提着药箱来到塌边,取出银针认准了穴位正要施针,床榻上的人骤然睁眼,一把钳住他的手腕。杨沐廷吃痛“哎”的轻哼了一声,赶忙安抚凶暴的病人:“你放宽心,我是大夫,是来治你的。”
阿九脸色虽苍白如纸,态度却依旧很猖狂,他不耐烦地甩开大夫的手,道:“不必,一会就好。”
讳疾忌医的病人杨沐廷可见多了,见怪不怪,他努力心平气定和颜悦色地劝说阿九:“你身上中的蛊毒我见过,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能……”
阿九语调微扬,将信将疑:“你见过?”
“我以前有个病人就跟你的情况很相似,不过他是因为重伤失控,而你是的情况似乎是喝了酒才发作的。”
说白了区别也就这么点儿大:一个是无可奈何,一个是自己作死。
“咳咳。”
阿九拧着眉侧身又吐出一口鲜血。杨沐廷不由自主地想去搀扶,手刚伸了出去,却突兀地僵直在半空中,一双眼睛盯着滴在他手背上血,脸色白了白。
友人死前受蛊毒折磨的惨状浮现在眼前,他本能地缩了缩手。
阿九支起身,往后靠了靠,刻意与杨沐廷拉开了一段距离。他脑袋有气无力的靠着墙,脸上是戏谑的笑意:“看来大夫你没说谎,是真的见过我这样的病人?所以咳咳……你也当然知道,我们血里有毒。”
说话间,碧青已经端着好几个大脸盆上了楼,杨沐廷接过她手上的盆放在阿九身侧,挥手阻止碧青靠近。
杨沐廷又吩咐道:“我还需要井水,让小二——”
碧青:“我去吧。”
她推开朝向院侧的花窗,利索的翻身而下去井里打水了。
杨沐廷目瞪口呆。
他少年时曾发誓要保护一生一世的柔弱女孩啊。
回忆都是骗人的。
扶着床榻吐血的阿九又说:“放心吧,我的血跟他们的不同,对常人来说没有毒。”
杨沐廷:“……”
杨沐廷真是大开了眼界,他独自行医十多年,加上在父母身边帮忙打下手的年月,算一算也能有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里,他就从没有见过一边吐血一边还能如此多话的顽强病人。他刚想数落几句,扭头就瞥见阿九拧眉时惨白的脸色与额前不断渗出的冷汗,想必对方此刻正用内力强行压制体内躁乱的蛊虫反噬。
杨沐廷于心不忍,转而叹道:“病人逞什么强啊,你——”
“药来了。”
唐少棠到。
这位随清风而至的唐公子一出现,床上那位分分钟前还能说会道的病人立刻乖巧躺平,不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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