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忙解释道:“也不算入口,只不过我们在紧邻院墙的杂草堆找到一只破旧的矮木梯,若将那木梯竖起,架在院墙上,恰好可用其翻过院墙,进入道观。
我已查看过,那、木梯虽破旧,却并不脏,也不似遗弃物那般倒刺横生,可见常有人用它攀爬。”
县令上马,随参军一同向木梯所在的地方驰去。
此时,道观门口围观的众人已基本散尽。闫寸三人却格外执着。
三人亦骑马,跟在县令身后。
这引起了薛县令注意。他回身看了几次,发现三人与他在同一地点下马,便上前道:“三位好像对这案子格外感兴趣。”
闫寸并不否认,一拱手道:“我们奉族中长辈之命,来鄂县购置房产,开设买卖,自要细细考察本地民风,不过……此番确实不巧,刚来便碰上命案,还听说了不少关于鬼怪的传闻。”
县令又问道:“不知小友是哪一族的青年俊杰?”
“不敢当,”闫寸眼睛转了转,道:“东宫令史褚遂良乃是小人族叔,这两位是小人同族的弟妹,今次带他们出来长些见识。”
说话间,闫寸亮出了李世民赏赐的鱼符。
县令接过鱼符,检视一番,确认并无造假,态度缓和下来,道:“再太平的地界,每年也难免出几桩命案,加之死者是个老乞丐……乞丐流民无赖本就容易因一点蝇头小利大打出手。要我看,绝不可因为一桩命案而对一个地方的民风做出评判。”
“县令所言极是,”闫寸道:“那县令以为,我们应从何处着手,了解本地商界情况呢?”
“自是应当结交士绅,本地士绅经营有方,且多乐善好施,相信他们定乐意与年轻才俊交流经商经验。”
“看来我倒做对了一件事。”闫寸道。
“哦?”
“我已托人张罗,约请本地各行会的会首,不知薛县令可愿意赏光,与我们同聚?”
县令摆手道:“出了命案,本官无心宴饮,不过,本官可答应你,若你们遇到麻烦或受了委屈,可随时来县衙,本官必出手帮忙。”
“那我等小辈就吃下这颗定心丸了。”闫寸连连道谢。
县令亦冲他一拱手,道:“几位还是莫在道观附近停留了。”
“我等这就离开,给您添麻烦了。”
几人策马跑出半条街,荷花问道:“现在去哪儿?”
闫寸道:“刚才……那个包子,你们瞧见了吗?”
与县令对话时,一名皂吏从藏着木梯的杂草丛内捡起了一个肉包。
闫寸注意到,肉包上虽沾了土,脏了,却并未发霉变质,略微泛黄的粗麦面皮还带着些弹性。
吴关与荷花自然也注意到了肉包。
闫寸继续道:“若我没记错,从白条酒肆去往道观的路上,仅有一家包子铺。”
“或许咱们该去那儿看看。”吴关道。
“或许,那儿能打听到消息。”
他们确实到了包子铺,却并未开口打听,只是要了十几个肉包慢慢吃着。
当簸箩内肉包只剩一个时,县衙来人了。
两名皂吏。
一进门,他们先要了十个包子,并抱怨着一大早就出命案,害得他们早已。
小二将包子上桌时,一名皂吏叫住了他,问道:“我记得你们这儿后半夜才打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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