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三人过多参与此案。
闫寸偏不让他如愿。
“冯员外就死在我眼前,”闫寸道:“他临死前对我说了凶手的名字。”
县令瞳孔骤缩,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闫寸的下文。
“开设赌坊的黄员外。”闫寸给出了答案。
“这……”一抹困惑之色自县令脸上一闪而过。
闫寸继续道:“这位深居简出的黄员外好像很神秘,据晚生了解,鄂县其他商家对其怨言颇多,可忌惮他的势力,大家敢怒不敢言。
恰好这次宴会没能请到黄员外,晚生很是遗憾,不知县令有没有这个面子,请黄员外来此接受调查。”
这话里就有带着几分激将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
闫寸没想到的是,县令答应得十分痛快。
不仅如此,县令还道:“小友可愿意一同听审?”
闫寸一挑眉,道:“好。”
“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黄员外,三位在此稍坐,稍后开堂,我再派人来请。”
“好。”
县令离开后,吴关低声道:“我可只告了两天假,加上休沐,统共三日,明儿咱们就得动身回京,要不要找人送张条子,多告几天假?”
荷花建议道:“没成想刚一来就遇到这种事,看来开买卖远比我想得要难,不过……若你们信得过,我可以留下,我自己也……”
闫寸摇摇头,荷花便住了声,神色落寞地低下了头。
我还不值得信任。
闫寸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眼下县衙的态度还不明朗,是否有必要将冯家母女保护起来,若要保护她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带她们去长安。
如此,既可增加歹人对其下手的难度,又可避免冯家那姑娘干出什么傻事,同时也可向县衙表明态度,此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一箭三雕。
所以,要我说,明日咱们便带着冯家母女回去。”
“可是……”吴关犹豫道:“大理寺只审理中央百官所犯的徒刑以上案件,及金吾卫于京师纠获的普通案件,对地方案件并无管辖权,咱们将人带走,这……越界了吧?”
“我还没打出大理寺的旗号呢,而且既然没有管辖权,以后我也不打算打出这个旗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与其说我送冯家母女来县衙,不如说是让她们在我眼皮底下。”
吴关笑道:“我确误会了,我以为……你真指望那母女俩来弄清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这有点不像你啊。”闫寸道:“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
“只能说明你变聪明了,也有让我捉摸不透的时候了。”
“你这是夸人?”闫寸翻了个白眼。
吴关认真想了想,“那我换一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个咋样?”
荷花先乐了。
看到冰山被挤兑得五官变形,荷花没来由地感到快慰。
三人低声叙了一会儿话,门外有衙役前来通报:黄员外到了,县令即将开堂审问。
荷花对两人道:“你们去听审吧,我去陪冯家母女。”
冯家母女就在隔壁小室,她怕她们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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