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探了探身,生怕闫寸真的扔下他不管。
闫寸看着此人,只觉得他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无甚可稀奇的,情商不太够用的科研人员罢了。
“所以啊,”闫寸道:“你总得稍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给我个救你的理由。”
怕无法打动对方,闫寸又补充道:“你难道不怕吗?无论你要做什么,若失败了呢?若你死在这个地方了呢?你就不想有个人——哪怕只是记得——你曾经在这个世界活过,并想要做成一些事情?”
这亦是吴关曾流露的情绪。
闫寸虽不明白这些后世来的人究竟要做什么,但人类的情感总是共通的,他能感觉到吴关的恐惧。
可是石不悔却不能体会这种心情。
他鄙夷地哼了一声,道:“你们就是奇怪的想法太多,才干不成大事。”
闫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在石不悔继续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他歪在地上扭来扭去,寻找舒适的安置枷锁的姿势。
“狱卒!”闫寸喊道。
有狱卒小跑来到近前,站在监牢外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给他打开。”闫寸指着石不悔脖子上的枷锁道。
“这……”狱卒略一犹豫,终究没说什么,掏出要是开了锁。
“啊——”石不悔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
他的脖子和手臂已被束缚了十余天,都快要断了,脖子后和手腕上的皮肤被粗糙的枷板磨破了皮,不断地渗血、溃烂,已开始发炎。
狱卒离开前,闫寸又嘱咐道:“劳您跟县令找来的书吏说一声,让他稍候片刻,等下我开始审案,自会叫他。”
狱卒忙道:“人已在外头候着了,您什么时候需要,知会一声便可。”
“多谢。”
待狱卒离开,闫寸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石不悔:该你坦白了。
“好吧,”石不悔微微抬头,看着简陋肮脏的屋顶,“我该从哪儿说起呢?”
“就从穿越说起吧。”闫寸道。
“你管这件事叫穿越?真业余。”石不悔不满道。
但他还是继续讲述道:“好吧,就叫穿越吧,我穿越到武德九年,是为了找……它?”
“啊?”
最后一个字实在太轻了,简直就是随口划过,闫寸本就怕跟不上对方的讲述,自是不愿漏过。
“它。”石不悔重复了一遍。
“它……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既不知道它在哪儿,也它究竟是什么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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