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叫春芽?”吴关道。
“那是她的乳名。”
吴关低头想了想,道:“只要春芽愿意,你便可与她成婚,难道杜掌柜想凭钱财压你一头,抢走春芽?”
“若是那样,我倒不怕他了。”汤猎户道。
“那你究竟怕什么?”
“杜掌柜乃是春芽的父亲。”
吴关眼角抽了抽。
他对杜掌柜和春芽关系的猜测,始终是暧昧的,从未想到竟还有那种可能。
“如何证明?”吴关追问道。
“春芽娘原是个妓院姑娘,与杜掌柜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好像杜掌柜还曾动过将春芽娘纳为妾的心思。
可他家里有个母老虎,此事便搁置了。
春芽娘心气高,从良嫁人的愿望落空,恨上了杜掌柜,便咬牙与他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
后来……春芽没说起过,但我想一个妓院女子带着孩子度日,一定很苦。”
吴关问道:“故事不算新鲜,但如何证明这故事是真的?”
“有信物。”
“哦?”
“杜掌柜曾给春芽娘送过一对银镯子,其中一只春芽系了绳子,一直戴在脖子上。”汤猎户想了想,继续道:“就算没有信物,她八成也是杜掌柜的女儿。”
“哦?”
“长得太像了。我听说杜掌柜还有个女儿,已嫁了人,我曾见过她,若她们俩站在一起,你绝不会怀疑她们是亲姐妹。”
同父异母算不上亲姐妹吧?
吴关这么想着,却并未问出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他为何要跟你争抢春芽?”闫寸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没有感情冲突……”
“他要抢孩子吧?”吴关道:“春芽的死,是不是也与孩子有关?你杀了人,将春芽接到这里,而非带她远走高飞,是因为她的身体已没法走远路了吧?”
闫寸恍然大悟。
吴关的解释既符合逻辑,又符合情理,已不用等待汤猎户确认,他就知道吴关说对了。
“我不想让春芽认他的,这么多年对她不管不顾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好心?
可春芽就是忍不住好奇,她从小就没见过阿耶,太想知道有阿耶保护的感觉……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那个人……不过是个急眼了的绝户罢了。”
“你们虽有些矛盾,可在我看来也并非全然不可调和,”闫寸道:“杜掌柜究竟有些什么要求?”
“调和?”汤猎户冷笑一声,道:“若是男孩,他要将孩子抱走,自己抚养,还要孩子随他姓杜,若是女儿,他便要将春芽抢走,让她一直生育,直至生下男孩。
他还要挟我,说他在县衙有一位至交,只要将状告到了县衙,就可给我安一个强(手动分隔)奸的罪名,轻则受罚,重则让我死在牢里。
我们整日提心吊胆,这才使得孩子……”
汤猎户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圈也红了。
“若我能带走春芽,又何必铤而走险对他动手?我已被他逼到了死路上。”
至此,案件的来龙去脉已明了。
但两人都轻松不起来,汤猎户既是受害者,亦是加害者,单以是否杀了人论他的对错,不免残忍。
在官府看来他有罪,但在一些百姓看来,他或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
闫寸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究竟哪位公差与杜掌柜是至交,警告其莫公报私仇——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杜掌柜吹牛。
其余的,闫寸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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