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萧瑀又深深看了闫寸一眼。
我这一走,就只剩你一人深入敌营了。
闫寸没言语,只冲萧瑀行了个礼。
待萧瑀骑马驰离,吉利可汗又笑容可掬地对闫寸道:“这位勇士,突厥征战在外条件有限,在这大营里还住得惯吗?”
闫寸只道:“我会盯住尉迟将军,可汗放心。”
吉利可汗继续说着客套话:“都是草原上的兄弟,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若无它事,我回去值守了。”
闫寸一拱手,捡起地上的弯刀,转身就走。
说多错多,因此他不愿多跟几名突厥首领闲扯,尤其那个阴恻恻的梁师都。他虽未言语,却一直观察着闫寸的举动。
好在杀手、死士的身份正好能满足他少说话的需要。学燕子就是了,能用一句哼哼回答的问题,绝不用囫囵的字词,把他说烦了就用一句“我只会杀人”搪塞你。
闫寸自认为还是学到了一些燕子的精髓。
眼看闫寸已离开得足够远,吉利可汗低声问梁师都道:“派人盯着他了吗?”
“当然,”梁师都道:“与他一同看守突厥人的,是我精心挑选的三名勇士,各个都是好样的,射箭、近身搏站、摔跤……样样都是佼佼者。”
“哼哼,那就等着狐狸露出破绽吧,若他只是个死士,倒可以为我所用,若不是……哼哼,我巴不得他将唐军引来……”
正说着话,只见两名突厥兵卒带着一名身穿条纹布袍的胡人女子匆匆来到近前。
一名兵卒道:“她来送信。”
说完兵卒闪身让开,以便那胡人女子直接向吉利可汗禀事。
“我记得你,”吉利可汗率先开了口,“三年前我送几名妙龄突厥女子去长安,你是其中一个。”
“正是,可汗亲自相送,奴不敢忘。”
“所以,你是从长安的来的?”吉利可汗问道。
“正是。”
“长安不是戒严了,只准进不准出吗?”
“奴与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惠心交好,随她一同出长安避难,这才得以脱身。”
“长安城中情形如何?”
“民心激愤,都说尉迟恭在泾阳打了大胜仗,而我突厥已快要败了。”
吉利可汗嘿嘿一笑,道:“李世民很会吹牛。”
“还有,”女子继续道:“昨日李世民出宫巡视前线,还没出长安城,就遇了刺,听说是咱们突厥猛士干的,李世民的头盔都被他射落了地。
可惜没能得手,也不知他能在长安藏多久,如今长安的胡人日子可不好过,官府恨不能每日上家清点三回,谁家若敢窝藏来路不明的胡人……”
吉利可汗摆摆手,打断了女子的话。
他已知道女子所说的刺客正是闫寸,或者说,是闫寸假扮的对象。
“你可知那刺客是何模样?”吉利可汗问道。
“出城时倒是匆匆看了一眼城门处张贴的海捕公文,其上有那刺客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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