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轻声试探:“梁少斌?”
无人回应。柳芸猜他应是睡着了,便一手端油灯,一手拿药,轻手轻脚走近。
而此刻的梁少斌并未睡着。
他微阖双眼,将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原以为她像上辈子一样跑出去喊人来看他笑话,他已做好应对之策,谁知等了半天竟没半点动静。
现在她回来了,却是一个人?
梁少斌正疑惑她是否中了邪,就见她悄摸摸朝自己靠来。
他心底冷笑,猜她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一只手已悄悄摸向藏在身下的刀。
若她敢再扯他衣服,他必毫不犹豫下杀手。
上辈子随义军征战,他并非没杀过人。唯一麻烦的是这女人体型太大,以他现在的身子,抛尸灭迹恐怕不易。
正想着,她突然伸手探来——
梁少斌指节绷紧,刀缓缓抽出半寸。
可意料中的拉扯并没发生,额上反而传来一阵清凉刺痛。
……是在上药?
他一时怔住,连抽刀的动作都停了。
接着,她低头朝伤口轻轻吹气。
梁少斌下意识屏息,却仍晚了一步——一缕清爽的淡香窜入鼻腔。
他这才后知后觉:这女人平日走哪臭哪,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不但不臭了,身上还带着淡淡清香?
梁少斌一时失神,忘了继续观察。
待回过神,她已利落撒上药粉、开始包扎。
她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仔细缠绕纱布,动作轻柔熟练,像生怕弄疼他半分。
这情形……哪还有昨天掐着一条蛇来吓他时的疯样?
梁少斌第一反应是:她也重生了。
可在地府遇见的明明不是这张脸。那人眼神清亮坚定,身量也不同,况且……那人并未获准重生。
他想不通她为何突然转变,只好按下杀意,决定再观望一番。
只要她今夜不爬床,就暂且留她一命。
好在柳芸压根没打算睡床。
且不说脏不脏,光是想到要跟一个刚被她“前身”下过药的男人同榻,她就浑身不自在。
凭着原主记忆,她端灯走向里侧,果然在草帘后找到他平日打地铺的位置——
虽只有一张凉席、一只旧枕,但至少比外面干净得多。
柳芸困得眼皮直打架,也顾不上挑拣,躺下便昏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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