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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宣好整以暇地喝着茶,道:“我二哥的信你们都看到了?”
“自然,”裴隽离道,“陛下觉得政令送至全国多有不便,丞相是想问问我们的看法。”
“我以为可以仿照大秦,修建驰道,”高纫兰道,“就以平城为中心,修建可供车马疾驰的直道,互通南北。如此一来,则政令一下,数日可达边关。”
“我以为,”裴隽离琢磨道,“陛下之意远不止于此。或许陛下是借此暗喻朝中有掣肘之人,使得他无法舒展抱负也说不定。我看建宁王绝非个例,陛下年少,宗室中百官里蠢蠢欲动之人,恐怕不在少数。”
“若真如此,”苏承宣道,“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墨雪衣方才什么也没说,听到这里却摇了摇头,道:“我看你们误会了,玄卿他不是嗜好杀戮之人。只要能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他就不会痛下杀手。”
“哦?”苏承宣奇道,“想不到墨大人对我二哥如此了解。”
“既如此,”裴隽离道,“那不妨先等丞相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随后便各自回去歇息,裴隽离也叫了马车回家,然而他刚推门便忍不住蹙眉。
“怎么不见我大哥二哥?”
仆人瑟缩着退后:“这……裴大人别问了……”
“别问了?怎么,我不是裴家的人,还是我那两个好哥哥已经不想姓裴了?”裴隽离冷笑道,“我既然问你,你就该如实作答!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儿了,我立刻成全你!”
“……裴大人!”那仆从扑通一声跪下,“大爷和二爷他们……他们又去赌坊赌钱了……叫小人不许说出去,否则就打断小人的腿……大人饶命……大人千万别说是小人——”
裴隽离恼怒道:“起来!带我去!”
原来裴隽离并非裴老爷长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可惜这两人并不争气,整日里只知道与人吃酒赌钱,败坏门风不说,也甚是给自己的弟弟丢脸。
裴隽离叫小厮带着自己去了赌坊,还没上楼便听见赌徒们醉醺醺的鬼叫声。
他忍着怒火开了门,扫了一眼满地狼藉道:“大哥二哥,夜已三更了,回去吧。”
裴长德是裴隽离的大哥,但他既无才学也无品德,平日里只知道在青楼赌坊间厮混,偷拿弟弟的俸禄偿还债务不说,偏偏还分外轻视他。苏墨秋起先不知裴家具体情况,只听说裴隽离还有二位哥哥,便想着提拔以为朝廷所用,可裴隽离知道实情,哪里好意思,硬是给劝了回去。此事传到裴家,兄弟三人之间的隔阂自然又深了一层。
裴长德全然无视裴隽离,只是低头吃酒看牌,打着酒嗝道:“这……这把不算!重、重来……”
裴隽离上前一步,挡在牌桌跟前,道:“大哥,天色不早,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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