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中学老师,母亲则是警察,工作都很忙。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苏墨秋一个人在家。
作为独生子,苏墨秋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玩得很好的发小。自从他开始懂点事之后,便经常被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电视看着看着就没什么意思了,玩具玩着玩着就被放进了角落里。小苏墨秋时常坐在沙发上发呆,心想若是能有一个小伙伴陪着他玩就好了。
他也不像班上多数男生那样,喜欢打游戏看球赛,对动漫的兴趣也不高。教室里叽叽喳喳的热闹好像从来都跟他无关。
总而言之,他和这个喧闹非凡的世界似乎格格不入。
打进家里的电话他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无外乎是父亲短促而急切的通知“爸要看晚自习你自己从冰箱拿点吃的”,以及母亲“妈这几天有点忙记得打扫一下家里卫生”的叮嘱。
苏墨秋倒没有太多的悲伤,也不会因此自闭,只是养成了一个习惯,发现一个跟他关系还可以的人,他就喜欢上去拉着人家絮絮叨叨个不停。
不幸的“受害者”从前是苏砚,后来变成了沈慕安。
苏墨秋低着头看着自己无所安放的双手,又道:“……微臣的话好像有时候太多了,陛下会烦微臣吗?”
“能有一个人时常说说话,总归是好事,”沈慕安道,“你再不来陪着朕,这宫里宫外,只怕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肯跟朕说说话了。”
“霍文堂不算吗?他也是陪了陛下多年的老人了。”
沈慕安笑着摇头,神色略有遗憾:“朕其实也曾期待过和他无话不说,可是他只把朕当做主子,半点不敢僭越,多余的话从来不肯说出口。后来朕自己也想明白了,对于他们本来就不能太过放纵,昔日十常侍乱政的教训犹在眼前,朕不能不引以为戒。”
“至于姐姐……”沈慕安目光远眺,不知落于何方,“朕看不透她,朕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再说了男女有别,她如今也大了,朕不可能整天围着她。”
“所以……”
“所以兜兜转转,到头来也就只有微臣一个人了,”苏墨秋道,“只有微臣一个人,能够陪陛下谈天说地,陛下还不需要担忧过多。”
“朕同你在一起,会觉得很轻松,”沈慕安道,“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朕渐渐发现,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朕不需要玩弄心计。”
“这世上有两种人,朕觉得不需要玩这些手段,”沈慕安又道,“一种是像魏太傅那样的人,朕知道他清廉正直,大公无私,朕同他玩心机手段,反倒是折辱了他。”
“而另一种,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沈慕安看着苏墨秋,眼眸泛着神采,“心怀坦荡,为人潇洒,朕没有必要同你玩这些手段。”
“再说了,朕也不想失去一个能够推心置腹的人。”
“你知道方才朕批阅奏折,朕看到了什么吗?”沈慕安把书册放了回去,“朝臣们还是劝阻朕发兵匈奴,理由是国库不算充裕,容易劳民伤财。朕又去问了别人,同样也没有获得支持。”
苏墨秋几乎是脱口而出:“陛下,不论如何,匈奴必除。”
“国库空虚,是因为贪/腐之风屡禁不止,”苏墨秋又道,“陛下,还请恕微臣直言,先帝体弱多病,因此晚年怠于国政,是以朝臣懈怠,官吏多行不法。匈奴要打,政务要理,这两样哪一个都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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