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手上顿时一轻,他暗自琢磨苏墨秋的态度:莫非沈慕安这一次真不打算降罪自己?
苏墨秋手上甚至连案卷都没有拿,他只是冲着贺知年笑了笑:“许久不见啊贺少爷。”
“待在这里头快有一个多月了吧,”苏墨秋递给他一把扇子,“想家吗?”
“这……”
贺知年知道苏墨秋这人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的大哥也正在为你的事四处奔走,”苏墨秋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花了不少银子。这大概会是你的命最值钱的一次。”
“不过这似乎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苏墨秋又道,“端午船翻,你涉嫌行刺圣上,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再贪钱的人,也该知道这个钱不能贪,贪了也没命去花。”
明明是夏日,可贺知年后背上却浮起了一层冷汗。
“但是我回来的路上,却发现还是有人为了你们贺家四处奔波,”苏墨秋早已将那份密折上的内容烂熟于心,“而且你说巧不巧,这些人还都是跟你们有过往来,甚至有些还是肆州军里的将军。”
“如果仅仅是钱,我想你们家的钱还没多到那种地步,”苏墨秋道,“我此次来是陛下的意思,你能不能活,能活几日,还要看你自己。”
贺知年立刻跪了下来,道:“别人我信不过,但是苏相我信得过……只是、只是苏相得叫这些人离开,我与苏相慢慢说。”
苏墨秋看了一眼身后狱卒:“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苏墨秋道,“你说吧。”
“是……”贺知年吞了口唾沫,“苏相……我、我……我们贺家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靠得的确不仅仅是经商。”
这话不用贺知年说苏墨秋也清楚,他微微昂首,等着贺知年进一步的招供。
“……从、从先皇驾崩前的最后几年里,我大哥就开始暗地里给不少官员贿赂,”贺知年道,“他一般不会亲自出面,都是交给我或者是管家代劳。起先我以为他只是希望以此结交权贵,寻找靠山,可、可后来我却听说,他他他好像在私下里打听在京不少要员的隐秘。”
“他打听这些做什么?”
“他……”
贺知年垂下头颅,那几日的相处之后,他便自认苏墨秋是个霁月光风之人,如今自然不免自惭形秽起来。他身躯震了震道:“是……是用于敲/诈勒/索……”
这般“发家史”也不免叫苏墨秋蹙眉:“你大哥收了这么多把柄,这些人怕他泄露出去,这才配合他一同想方设法地营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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