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给爷滚出来,爷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滚出来,爷今天一定要你用滚的,用滚的。呃,你怎么在这儿?”一见到气定神闲的男人,喜爷立刻收敛了暴脾气,有模有样得坐到了离男人最远的一个位置,清了清嗓子道,“找爷来做什么?先声明,爷绝不接受你的投诚。”
话音刚落,就看见陈霏的身体猛得绷紧了,就像是箭在弦上。喜爷立刻道,“太子爷,管好你的狗,别随便放出来咬人。”
男人就是当朝太子爷,这屋里每个人都知道。当面点名,太子也不以为意,让沉下脸的陈霏别那么紧张。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怕对方耍花样?
“说吧,要问什么。”太子看向云响。
“快点,爷忙得很。”喜爷不耐烦道。
“嗯。”云响毕恭毕敬得弯腰鞠了个躬,介绍道,“这位是许少初。他跟我的关系,我就不解释了。不过正是因为他跟我的关系,所以本人才会挖空心思把两位请来府上。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他跟我的关系。哎呀别走呀,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一点情趣都没有。”
太子和喜爷互相看了眼对方和自己一样不谋而合都站起身的动作,十分不乐意。当两人又不约而同坐回去的时候,又十足得鄙视了一下模仿自己的对方。
“嗯,事情是这样的。喜爷的人从浮山居士那里得知了许少初是周家后人并且想要报仇,所以就借机强迫我带着许少初回京来刺杀太子。”云响隐瞒了齐然的事,因为他下意识觉得太子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没错。”喜爷大方得承认道,他从来不屑于隐瞒,就像他毫不避讳自己对太子的不顺眼。
“那要找的人也应该是他不是我。”太子指着喜爷。
“你这脸皮比我还厚啊。”
“我不觉得你派这个人以周家之名来刺杀我的行为会比我脸皮薄。”
“你这叫人人得而诛之,别往我身上赖。”
“周长风是我派去的人,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他是你的人?”
“你装,继续装,装得再像点。”
“啊呸,你以为我像你天天带着张笑脸到处做好人啊,我要早知道他是你的人我早就灭了他。我以为是你知道我要弹劾你,所以先下了杀手。”
“难道不是周长风露出了马脚才惹来了杀生之祸吗?真不是你做的?”
“我还要反问你呢?真不是你做的?反正我二十几年看你不顺眼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那会是谁呢?”太子陷入了沉思。
喜爷也同样沉默了。
在外人眼中,这两个男人貌合神离势不两立,一个深不可测,一个喜怒无常。但其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弟俩的对话其实就是这样直接,他们只是互相看不顺眼,情绪从小就埋下了,所以之后的针锋相对都是理所当然,但是如果让他们的部下知道这水底下的漩涡竟然是这么天真的理由,恐怕会气得吐血。
云响拿起茶壶,问太子‘要不要喝’,太子瞅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转身走了。然后云响跑到喜爷面前,问‘渴不渴’,喜爷白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这就完了?”陈霏再笨也知道了这是云响的安排,只是十年的旧案结束得这么快,他有点不适应,原以为会有什么惊天阴谋出现。
没想到两个男人一直耿耿于怀的陈年旧案,居然是因为互相的猜忌和相近的性格选择了静观其变守株待兔,而闹出的一个笑话。
那许少初呢?他只是安静得坐着。
这样的结果对许少初来说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他用了十年的时间从蛛丝马迹去推敲,试想过无数个答案,甚至一些天方夜谭的想法他都做过猜测,并且针对每个可能的结果都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世人总以为被仇恨蒙蔽的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许少初却是个例外。这一点,是没有人预料到的,所以他只是震惊了,然后花了点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
“你要是想大哭一场,我可以借你靠一靠。”云响厚颜无耻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
许少初莫名其妙得看了他一眼,转头问陈霏,“他一直是这样的?”
“嗯?”
“这么拙劣的手段也有姑娘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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