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看着云雾老人与薛松,联手将十多支长针,从聂承岩从头顶到背上,扎了一长排,又运气发功逼毒,整一个时辰,最后聂承岩吐了口黑血出来,这才算是完事。
韩笑仔细看了针的长短粗细,下针的穴位和运功逼毒的手法,全都暗暗记在了心里。这次拔毒,让聂承岩一下子虚弱下来,他一直昏睡,时醒时眠很不安稳。
有些他似醒过来,会唤:“丫头。”这时候韩笑总会大声应他:“是的,主子,奴婢在。”可他再没有别的话,只是叫唤着。
两天后,聂承岩的精神好了些,白英又带着几仆役来了,这次换了一张没有木香的床,所有设计结构还跟原来的一样。聂承岩没说话了,只在众仆搬他上新床的时候大声斥骂他们的粗手粗脚。韩笑在一旁看得捏一把汗,很担心哪个仆役胆子不够大,被骂得吓一跳手一松怎么办?好在每个人都训练有素,稳稳当当把这聂承岩给搬上去了。
挪完了人,白英也识趣的不在这讨人嫌,带了仆役行了礼出去了。聂承岩躺了一会又喊着脚疼,韩笑正在外间收拾刚送来的几套新被单新衣等用品,听着他喊疼急匆匆跑进来。这伺候新主子几天了,韩笑也摸出规律来,一般他铁青着脸咬牙不说话,那是真疼得难捱,如果哇哇喊疼,那是他烦躁想找事。
韩笑有了心理准备,进去站到聂承岩跟前。果然她过来了,聂承岩却没说话了。他脸色很差,喝药喝得伤了胃口,三餐都吃不进什么来,可他每每握着那对耳坠子,逼着自己咀嚼下咽,看得韩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这会她站他面前,迎着他瞪视的目光,忽然突发其想,主子瞪起人来,倒是显得精神了些,然后也不喊疼了,不知道瞪人或是嚷嚷,发泄出怨气来,对治病有没有帮助?都说气盛体强,这些哀怨邪气出了来,不知道是否也能算医理所说的祛邪之道,扶正固本?
聂承岩眼看着这丫头又开始自顾自的走神了,不禁又恼了:“韩笑!”
“是的,主子,奴婢在。”她应得很快。
“院子外头,有没有看到一只红头鹰。”
“奴婢没注意。”
“去找。”
“找到的话要如何?”
“不如何,找到就找到。”
韩笑不禁想,这是否是主子的整人新招?
“主子,奴婢有问题想问。”既然被整了,拿个问题来换总行吧?
聂承岩瞟她一眼,韩笑接着说:“林芝是谁?”
聂承岩转过头来认真看她,韩笑回视,他终于慢腾腾的说:“是个美人。”
林芝美人(修文)
是个美人?这算什么回答。韩笑不由得想,若是日后旁的人问起他韩笑是谁,他是不是会答:是个丫头。
于是韩笑接着问了句:“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聂承岩想了想:“是个你可以不必理会的美人。”
嗯,那就是说,很有可能日后人问韩笑是个什么样的丫头,主子会答是个可以完全无视的丫头。
“不是,我会答是个成天胡思乱想性子倔爱顶嘴的丫头。”
咦,韩笑一呆,怎么听到主子的声音。抬眼一看,聂承岩皱着眉一脸不悦:“你脑子动的时候,嘴闭牢一些。”
韩笑顿悟了,她有时想什么,真的会嘴里也念叨出来,这是她背医书药谱时养成的习惯,一边背一边念叨会记得牢一些,只是这种习惯偶尔表现出来还真是不太好。韩笑脸一红,匆匆道:“奴婢去寻那红头鹰,屋外头有人守着,主子有事唤一声便好。”
她跑到屋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主子,奴婢不是爱顶嘴,奴婢是爱讲道理。”言罢匆匆跑掉了。
“哼,这还不是爱顶嘴?”聂承岩不满轻哼,韩笑跑得快没听到。她在院子里张望半天,没见着什么红头鹰,于是跑到院子外头转了一圈,还是没见着,她想了想,决定再走远一点,要是还找不到的,就先回去禀了主子再说。她又寻了好一会,正准备回转回岩筑,猛地看到空中有只大鸟一掠而过,也不知是不是鹰。她拔腿朝那鸟消失的方向追去,追到个林子里,果然看到一只鸟立在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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