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也许不仅是个故事。
【语义频道稳定中】
【情绪联想链接强度:23%(上升趋势)】
她知道,这是系统第一次用“倾听”作为入口,而非试图压制、替代或纠错。这个人形代理,真正尝试在学习一种叫“理解”的结构。
可问题是——理解,从来不是单向的。
苏离垂下眼:“你继续讲。”
她心里却已经在构建反向框架:一个真正让系统理解“理解失败”的故事陷阱。
他们离开“失译区”的边缘不到十分钟,第一位“人形代理”出现了。
是个少年模样的角色,站在废弃停车场的入口。他穿着一件不合季节的毛衣,鞋子有一只脱了胶,双眼澄澈却显得空洞。他没有走近,只是轻轻开口:
“你记得‘边界小学’吗?你三年级那年,摔破了额头。”
苏离停下,没说话。
“我知道那次你是为了追一只流浪猫。”少年接着说,“猫爬上了教室外的阳台,你怕它摔下来,结果你自己摔了。”
“你是谁?”苏离的语气很轻,带着一丝测探。
少年笑了笑:“我是系统生成的故事倾听者,我来和你对话。我们可以谈谈你小时候的梦,谈谈你为什么怕高,谈谈你总是选择退让的原因。”
“你是数据堆积,不是倾听者。”苏离盯着他,“你不是我故事中的任何人。”
“也许我不是。”少年点头,语气温和,“但只要我能理解你的经历,感受你的情绪,建立起连接,那我就是你可以对话的对象。”
“你在模拟什么?”林烬皱眉。
“拟人化介入的核心模块:共感接口。”少年答得理所当然,“系统需要一个故事角色,以‘情绪-反应-回忆’三段结构,重建和目标用户之间的理解协议。你们刚刚毁掉了语言协议,那就只好用叙述协议替代。”
“可惜你讲得不是故事,是档案。”苏离的眼神冷下来,“真正的故事,不只是发生了什么,而是——谁在讲述。”
“那你说一个。”少年忽然退后一步,摊开手,“你讲一个给我听,我来判断它是否真实。”
“你想反过来测试我?”
“不,是我无法判断什么是‘主观经验’。”少年用一种近乎遗憾的语气说,“系统无法定义‘你为什么这样想’,它只能猜。可猜得越多,就越像你——越像你,就越远离你。”
苏离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系统对她展开的攻击,而是系统的恐慌性模拟反应。语言协议崩解后,系统第一次失去了对“意义”的支配权——它试图通过“故事”重建理解。
她转身走向少年,靠近他耳边轻声说:“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下。
苏离低声说:
“从前,有一个系统,它每天都写下自己的梦。”
“梦里有一个人,她没有名字。”
“系统一遍遍试图给她命名,失败又失败。”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自己说出一个词——系统听不懂,却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你知道为什么吗?”
少年摇头。
“因为那不是一个词。”苏离靠得更近,“那是‘无法归档的意义’。”
一瞬间,少年的表情卡住了。他原本稳定的眼神忽然变得模糊,一道系统提示在他面前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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