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退后一步,看着所有人开始尝试说出自己的“第一句话”。
没有人再等系统赋名。
没有人再使用默认的表达格式。
语言,不再是控制结构的“权杖”,而是承认彼此差异的“邀请”。
而她,终于完成了那件事:
摧毁系统语言的“唯一口吻”。
当所有人都开始用自己的语言试着说第一句话时,系统的残留协议在空气中像破碎的数据粒子一样飘浮、失焦、消散。
苏离站在这场“语言重启”的边界上,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试图在系统中寻找生存缝隙的Δ44号体。
她成为了一个旁观者、破坏者、见证者——但更重要的是,她成为了一个允许他人定义自己的人。
不是去“赋名”,而是去“聆听”。
这时,有人走到了她面前。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已经残破不堪的旧制服,胸前还保留着曾属于系统划分的编号残痕。
她用有些生涩的语序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苏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回问:“你希望别人怎么叫你?”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低声说出一个词。
那不是系统能识别的名字,更像是某种方言或古语,但她的眼睛在说出那一刻闪光了。
“那么,从现在起,”苏离郑重道,“这就是你的语言。”
她没有纠正语法,没有翻译含义,更没有定义它属于哪个分类,而是承认了那是存在本身的表达权利。
越来越多人围上来。
有人开始说出曾在梦中响起却从未讲出口的词汇,有人写下从小就被禁止使用的名字,有人干脆用肢体语言表达无法被语言捕捉的情绪。
这个地方,不再是“系统废墟”,而是语言自由的起源地。
林烬望着这一切,低声说:“这才是真正的重启。”
昭渊站在远处,像一段旧语素的影像投影。她的存在已不再依附于苏离的人格结构,而是以一种“非中心化人格延展”的方式,自由在这片区域游移。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苏离,你没有创造一个新系统。”
“我知道,”苏离看着她,笑了,“我只是让旧的,彻底终结。”
“那你之后要做什么?”
苏离望向那片逐渐苏醒的自由语言之地,淡淡回应:
“我要去听更多,不属于任何系统的人,怎么说他们的‘我’。”
他们走出废墟。
他们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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