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李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般守着。芙俪已经离开,他本可以也去休息,但脚步却像生了根。里面安静得可怕,一丝声响也无。那个少年在想什么?他会害怕吗?他会……尝试逃跑吗?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一内心的挣扎如同困兽。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只有门内人能勉强听到的、近乎气声的音量,快速说了一句:“今晚……没有人会来。”说完,他立刻恢复了笔挺的站姿,仿佛刚才那句泄露了他所有心绪的话从未存在过。
门内,萧翊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听懂了李一的提醒。他转过身,对着紧闭的门扉,声音依旧清润平静,听不出波澜:“谢谢你告诉我。”然后,便再无下文。
李一的心沉了下去,却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至少,他知道了。
*姜凝妧的房间。
一个满脸横肉、浑身散发着劣质脂粉和酒气的老妈子推门进来,态度倨傲:“起来!教你点东西,明天好伺候贵人!”她开始教姜凝妧跳一种极其媚俗、充满性暗示的舞蹈,动作下流。
姜凝妧强忍着恶心和屈辱感,笨拙地学着。老妈子看她学得差不多了,临走前丢下一句充满恶意的话:“明晚就要伺候人了姑娘,识相点,好好学,少吃点苦头!”门被重重关上。
姜凝妧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浑身发冷,心有余悸。昭雪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想起林清婉给的药丸,默默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陆昭雪的房间。**
同样是一个官员模样的老头,色眯眯地打量着陆昭雪,搓着手靠近。陆昭雪眼中寒光一闪,不等对方那令人作呕的手碰到自己,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地砍在对方后颈!
“呃……”老头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陆昭雪迅速蹲下,搜刮了他身上所有看起来有用的东西(一块令牌、几封被揉皱的信件碎片、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然后将他如同破麻袋般塞进窄小的床底,伪装成醉酒酣睡的样子。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和衣襟,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地推开门——门口果然无人看守。她迅速观察环境,闪身躲进走廊的阴影里,朝着记忆中月渏祁提到的可能存放重要物品的区域潜去,身形矫健如夜猫。
**月渏祁的房间。
他面对的也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官员(似乎比陆昭雪那个级别更高些)。月渏祁的“表演”更加逼真到位。他先是装作害怕瑟缩,在对方急不可耐地动手动脚时,故意制造了些拉扯的痕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衣襟,然后闷哼一声,捂着腰腹,脸色“痛苦”地倒在床上,声音虚弱带着喘息:“大…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实在受不住了…腰…腰要断了…可否…可否赏点酒水…压压惊?求您了…”
那老头看他这副“不堪蹂躏”、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确实觉得扫兴,不耐烦地对外面吼道:“拿壶酒来!快点!”
门外守卫犹豫:“大人,阁主吩咐过……”
“滚!老子要酒!别废话!”老头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火气很大。
守卫不敢违逆,很快拿来一壶酒。月渏祁“感激涕零”地接过,主动给老头倒上满满一杯,自己也“怯生生”地抿了一小口。
老头见他“识相”,放松了警惕,自顾自大口喝了起来。月渏祁一边小心地劝酒,说着奉承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杯中大部分酒偷偷倾倒进床脚的阴影里。待老头喝得醉眼朦胧、脚步虚浮、舌头都开始打结时,月渏祁眼中寒光乍现!
老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着酒嗝:“闷…闷得慌…开门…透透气……”他伸手去拉门栓。
就在他背对月渏祁、手指碰到门栓的刹那!
月渏祁如同蛰伏的猎豹般暴起!他抄起桌上那个沉重的锡制酒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老头的后脑勺上!
“砰!”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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